说完,楚惊鸿看也不看他,径直进了公主府。
百里名扬气的直跺脚,眼看着楚惊鸿步履匆匆,他竟小跑追了上去,狠狠拽住楚惊鸿的手腕,“昨夜,有人看见你入了摄政王府,直到现在才出来。还有人说,你昨夜出去的时候,就是这身紫色衣裙,而今衣裙未换,显然一夜未归。”
百里名扬额头上青筋暴跳,脸色难看至极,他恶狠狠的瞪着楚惊鸿,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楚惊鸿也毫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来人。”
管家婆子急匆匆赶了过来。
“是谁告诉驸马本宫穿的什么衣服的?”
管家婆子一怔,见气氛不妙,也不敢犹疑,忙道:“是门口打扫院子的小贵子说的。”
楚惊鸿眼睛都未眨一下,便冷冷开口:“拉出去,杖毙。”
管家婆子吓了一跳,随即急忙称是。
然后便只听到了一句“饶命”之后,那哭喊声便悄无声息了。
百里名扬见状,倒是冷笑了一声,“公主,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楚惊鸿也轻蔑的看了百里名扬一眼,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反倒是沉声开口:“如此在主子背后嚼舌根的人,留他何用?”
百里名扬气急,愤恨开口:“楚惊鸿,你这根本就是心虚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摄政王府夜宿,你让旁人如何想?”
楚惊鸿转过头,突然笑了,反问道:“本宫,为何要在意旁人如何想。”
百里名扬咬牙切齿,“他们会说你水性杨花,说你不知检点,楚惊鸿,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与我百里名扬成过婚的,不要太过分了。”
百里名扬气的直哆嗦,整个人也极为不淡定。
他和楚惊鸿是自小的情谊,楚惊鸿也打小就喜欢百里名扬,可谓是青梅竹马。
在楚惊鸿的印象里,百里名扬一向装的彬彬有礼,对她,也从未直呼其名。
眼下,却是真的气急了。
本来,楚惊鸿是不打算承认的。
可是眼下,楚惊鸿却是扬声笑道:“本宫自然知道,可是驸马爷也不要忘记了,你只是驸马,在大楚,驸马是不得对公主直呼其名的,念在你是初犯,本宫饶你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你便按照律法,自请去领板子吧。”
百里名扬气的不行,却也不得不阴声道:“是,公主殿下,可是公主不要忘记了,您在都城名满天下,就算是你不顾及百里家的颜面,也要顾及大楚皇室,若是先帝和先皇后还在,自然也见不得您如此作贱自己。”
“作贱?”楚惊鸿笑的更大声了。
“本宫手持凤玉,便得秉行先皇遗志,好好帮着皇兄治理这个国家。而秦天,是父皇当年留下来的唯一的摄政大臣,如今朝中动荡,像是马勇军这般丧心病狂之徒都可饶恕,那么本宫去摄政王府管教一下摄政王,有何不可?”
百里名扬握紧了双拳,牙关直打颤。
无风不起浪,长公主楚惊鸿夜宿摄政王府的这件事定然瞒不了太久。
届时,岂不是全都城的王孙公子,都要看他的笑话。
再者,万一这秦天被楚惊鸿控制,那么他们百里家,危矣。
而楚惊鸿,自然不会觉得百里名扬如此大怒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百里若白的军权,他也是为了留住马勇军。
本来,百里老大人在摄政王那里算是得了脸,摄政王也算是允诺将来有可能将百里若白调回来。
可是转眼,早朝的时候,秦天便新指派了一个后卫管理兵部。
百里若白的位置一旦给了人,将来想要要回来,便难上加难了。
究其原因,肯定是楚惊鸿捣的鬼。
怕是,楚惊鸿用了什么美人计,跟秦天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就算是两个人并未发生什么,一个女人,夜宿摄政王府,还能有什么好事?
百里名扬就算是对楚惊鸿并无情意,也绝对不想让她做出让百里家蒙羞的事情。
见楚惊鸿就要踏入内殿,闭门之时,百里名扬突然吼道:“想不到,如今大楚皇室,居然要靠一国公主的美色去向摄政王摇尾乞怜,真是讽刺。”
玉露怒气填胸,正要出手教训的时候,却见楚惊鸿拦住了她,不慌不忙,不羞不恼的开口:“摄政王忠心耿耿,向来以皇兄和本宫马首是瞻,倒是百里老大人,一把年纪了,却要为一个杀人魔拿出免死盾牌,难道他忘记了我朝规矩?不应该啊,百里老大人,可是三朝元老,如此作风,实在是令人不齿。”
“你与其在这里跟本宫叫喊,不如回去探望探望你的爷爷,他一世英名,怕是如今晚节不保。”
“恐怕,也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子孙,随便弄了个贱婢,带着一个疑似下人的孽种便住了你们百里家,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若不是气到发疯,百里老大人,恐怕也做不出这等无耻之事。”
说完,不等百里名扬动怒,楚惊鸿便扬声道:“玉露,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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