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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自然不知晓当年母后和陈嬷嬷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自她幼时, 再到后来, 在摄政王府内, 陈嬷嬷对她的照顾, 她都铭刻于心。
在她的心里, 陈嬷嬷对她的影响, 是不可磨灭的。
尤其是陈嬷嬷,到死都在护着百里若白,护着琼浆。
她说, 她会将那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而殊不知,除了陈嬷嬷,还有父皇, 还有她的皇兄, 还有那个鹏海公公,他们其实都知道琼浆的存在。
唯独的不知道的, 只有她而已……
楚惊河长叹一声, 握紧了双拳, 咬牙道:“当年, 父皇说过, 若是他一辈子不知道身世也就罢了, 如果知晓了,那便任由朕处置。如今,你也看到了, 朝廷内忧外患, 朕受制于秦天,外面百里老贼亦是虎视眈眈。”
“既然,他的下人都能找到琼浆,并以主子相称,那么这个人,的确是不能留了……”
楚惊鸿苦笑一声,她突然发觉,她之前的问话,是多么的愚蠢。
不用她说,楚惊河也定然不会放过琼浆!
楚惊鸿垂首沉吟了片刻儿,抬眸望向了楚惊河,一字一顿的开口质问道:“既然如此,皇兄既然早就知道了琼浆的身世,那么当初,为何还会许诺他来日,做臣妹的面首?”
楚惊河嗤笑了一声,转过脸一脸玩味的看向了楚惊鸿,“朕的好妹妹,你还是那么天真,朕答应他,就一定会做到吗?他那么喜欢你,朕想牵制他,便只有攻其弱点。朕的亲妹妹,朕自己清楚,就算是朕答应,你也不会同意,不是吗?”
楚惊鸿面色凛然,看向楚惊河的眸中,亦是满面失望,“可是皇兄,您是九五之尊,你是大楚的天子,君无戏言,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您比臣妹更加明白。”
楚惊河拍了拍楚惊鸿的肩膀,状似安慰道:“惊鸿啊,你还是太嫩了,不懂得这人间险恶,在皇权面前,那些许诺,有何用处?”
楚惊河说这样一番言辞,竟然可以如此大义凛然,面不红,心不跳。
而这些言辞,在楚惊鸿看来,便是无耻至极!
“臣妹的确不懂,臣妹只知道,普通人尚且不能言而无信,何况天子?如果有一天,皇兄认为臣妹也触及了您的皇权,您会不会像对待旁人那样,对待臣妹?”楚惊鸿满脸的郑重,她就站在楚惊河的对面,气势不弱,与楚惊河形成对立之姿。
楚惊河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再一次拍拍楚惊鸿的肩膀,然而,楚惊鸿却是后退了几步,抗拒他的亲热。
楚惊河落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回……
“朕说过无数遍了,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朕的亲妹妹,以后这样的混账话,莫不要乱说了吧。”楚惊河转过身,坐了回去。
楚惊鸿福身行礼道:“臣妹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臣妹该回去了。”
楚惊河抬眸看向她,“等等,朕还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办,你可愿意?”
楚惊鸿想也没想便答:“臣妹,不愿意!”
楚惊河闻言一窒,随后轻笑道:“跟在秦天身边那么久,都没有学会秦天的狠绝,若是今日,跟朕对话的是秦天,他无需朕示意,便会主张,杀了琼浆。”
楚惊鸿默不吭声,垂首不语。
楚惊河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楚惊鸿这才福身再次行礼,走到半路,她突然回头说了句,“臣妹也送句话给皇兄。臣妹是您的亲妹妹,不是秦天!”
说完,楚惊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楚惊河握紧了双拳,冲着身边的元公公道:“摄政王此刻,尚在宫中与大臣议政吧?”
元公公忙道:“回皇上的话,是的,近日,百里氏族频频异动,摄政王,正在忙于此事。”
楚惊河点了点头,道:“去将他请过来,就说朕有一策,可以助他痛击百里氏族。”
因为之前楚惊河对秦天的暗害,秦天明面上虽然也将大部分朝政交给楚惊河处理,实际上,却在不动声色之间,瓦解楚惊河之前所有的势力。
甚至于讨伐百里氏族这样的大事,秦天也私召百官,没有让楚惊河参议。
楚惊河自觉“对不住”秦天,所以任由他贬了刑部侍郎谢鸿祯,对秦天,也一如往常般恭敬。
此情此景,秦天早就体会过。楚惊河向来喜怒无常,从前秦天还忌惮着他是否又要有什么小动作,是不是有怀揣着什么坏心思。
眼下,秦天对他早已经死心,已然不复当年。
楚惊河将今日之事,全数告知秦天,且给秦天下了一道秘旨,请他务必杀了琼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