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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 你要造反不成?”楚惊河已经许久未曾动此大怒。
即便是上一次他设计陷害秦天, 结果害了平贵人一家的时候, 他都没有如此失态。
楚惊鸿尤记得, 第一次看见楚惊河如此动怒的时候, 她还小。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记得她当时冲进御书房, 楚惊河拿剑指着秦天,而秦天巍然不动,站在那里, 强行逼迫楚惊河下令……
最终,楚惊河放下了剑,哽咽答应, 亲写诏书, 交给了秦天。
秦天拿起了圣旨,转而冲了出去, 路过她的时候, 给了她一个非常复杂难懂的神色。
楚惊鸿冲进去抱住了自己的皇兄, 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楚惊河却始终不肯告诉她。
最后, 楚惊河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跟她说,秦天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只要秦天不死, 大楚永无宁日。
那时候的楚惊鸿什么都不懂, 只觉得自己的皇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而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助自己的皇兄!
如今想来,虽然她至今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也深知两人积怨已久,再难修复。
楚惊河一直欲置秦天于死地,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与秦天本要归隐了,她其实不想要在临走之前,还气她的皇兄。如果能平静一点,和谐一点,哪怕两个人只是表面上的和谐,也要好上许多。
可如今,怕是难啊!
楚惊鸿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挽住了楚惊河的臂膀,像是从前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劝慰道:“皇兄,臣妹知道,花娘自小便在暗卫营里训练,您一直对她寄予厚望,可是花娘的确对绝命有私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为了泄自己的私愤,刻意隐瞒些皇兄什么可以理解,却不能原谅!”
楚惊河漠然回头,看向楚惊鸿的眼神里,尽是陌生。
他不动声色的甩开了楚惊鸿的手,不想听她的“叛逆”之言。
此时此刻,在楚惊河的心里,这个妹妹已经变了……
而且是大变特变,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单纯的模样了……
楚惊鸿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的更加温和了,“皇兄,皇贵妃可不仅仅是齐国尊贵的公主,还是您的爱妃,她向来端庄持重,温婉有加,您不是也时常夸赞吗?您今日弄这样大的阵仗,不仅吓坏了碧儿,更恐害了娘娘的心啊……”
“日后,万一齐国那边追问起来,咱们该如何应答,听信一个奴婢的谗言,而不信自己的枕边人,其实是最可怕的事情,皇兄你说是吗?”
楚惊河脸色稍稍缓和,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而楚惊鸿更是接着道:“而绝命,虽然从前只是摄政王府的一个奴才,一个无名小卒,可是这一次,他在战场之上,身为先锋,可立下了不少军功,皇兄还尚未加以赏赐,便以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恐将士们寒心啊……”
楚惊河握紧了拳头,不再说话了……
他深知,楚惊鸿说的都有理。
错就错在他自己,如果他没有叫楚惊鸿和秦天过来,只是叫绝命和北门一梦还有她的侍女偷偷过来问话,秘密处决,那秦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届时,死无对证便是最好的办法。
错就错在,如果让花娘当初据实已告,或许不能处决绝命和北门一梦,却可以给他们个威慑!
偏偏,他心急了……
他以为这一次,可以一举拿下绝命,还可以趁势处决北门一梦,以绝他心头大患!
楚惊鸿见他听进去了,便继续柔和的笑道:“既然皇贵妃没有罪过,花娘如此污蔑,皇上就应该加以安抚。且,如果皇贵妃没有罪过,那绝命的罪过,便更加是子虚乌有之事了,皇上,您说对吗?”
花娘此刻,已然感受到了危机。
她方才在楚惊鸿巧言令色、颠倒是非的时候就想开口,奈何秦天的部下却趁势狠狠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她费力挣脱,好不容易得了空,便奋力大吼,“皇上,您是知道的,奴婢自幼在您身边,忠心耿耿,断不会说假话啊!”
楚惊鸿转眼凌厉的扫过花娘,冷哼道:“方才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妄想污蔑皇贵妃,你们两个,把她的嘴堵上,拖下去处置了,不必耽搁!”
那两个将领得令,立马称是,转身欲带走花娘的时候,绝命却喊道:“等一下……”
楚惊河微微蹙眉,转头看向了绝命……
就连秦天亦是蹙眉,生怕绝命犯浑,这种时候打算放过花娘。
只见绝命冲着秦天磕头之后,便拱手道:“王爷,花娘本就是属下的人。属下斗胆请求王爷,将这个贱人,交给属下处置!”
楚惊河握紧了拳头,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