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闻言勃然大怒,手上马鞭当头劈来,李书秀喊道:“当心”想要上前帮忙,苍鹰拉住她道:“不忙,这位公子武功深不可测。”
在两人说话之际,九婴身子一转,轻巧避过这一招。那匪首功夫厉害,早就埋有后招,手臂一勾,马鞭宛若毒蛇般凌空转向,夹着飕飕风声,直取九婴脖颈处风池穴,但九婴反应神速,往前一跃,长袍飘扬,姿势潇洒异常,如逸凤般躲开敌人招式。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不禁大声叫好,九和郡主尤为雀跃,眼中光芒闪烁,小脸红扑扑的,嗓音激动的发颤。
苍鹰瞧得颇不顺眼,九婴公子武功虽高,但未必强得过周瀚海与章斧山,九和郡主对那二人的身手反应平淡,远远及不上此刻发自肺腑的赞叹。看来对天下女子而言,武功再高,学问再好,也远及不上一张俊脸,一副好身材。
沉吟片刻,他面露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九婴已然被群盗团团围住,他们纵马在九婴周围平治,首尾相接,如转车轮,时不时有人纵马出阵,用长枪长鞭偷袭九婴,但九婴从容不迫,应对自如,纵然在奔腾马阵之中,他依旧进趋若电,灵动迅捷。他轻身功夫极高,兼之心思灵巧至极,虽然敌人攻势如潮,但却连他衣角都未曾碰到。
他笑道:“我杀了你们寨主,乃是受秃鹫寨之托,替他们寨主暗中报仇。”
匪首怒道:“胡说八道,咱们寨主与秃鹫寨赤脱寨主是拜把子的兄弟,他怎么会加害咱们寨主”手下加紧出力,一时攻势大盛。
九婴突然身子盘旋跃起,宛若腾龙般跳出马贼的包围圈,远远落在数丈之外,李书秀与九和郡主看的心驰神摇,李书秀想:他长得好看,动作也干净洒脱,轻身功夫更是精妙至极,只怕不在章前辈与周瀚海之下。
九和郡主哪儿看得懂他身法之妙只觉得这一跃赏心悦目,惊心动魄,一时间意乱情迷,愣愣无言,满脸羞怯欢喜的神情。
马贼朝他骇然而望,九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前一阵子,你们瓦勒寨主不是与赤脱寨主在风旗镇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吃醋,打过一架吗?”
众马贼面面相觑,似乎都知道此事,九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说道:“此乃秃鹫寨的寨主令牌,见到此令,如见寨主。”
马贼们远远张望,心知不错,暗想:原来此事是那赤脱老狗暗中使坏,他如此恶毒,只怕一门心思想要将咱们碎骨寨吞并了吧。
匪首想了想,喊道:“先将此人擒住,带回去审问审问。”马鞭一挥,马贼们又围了上来。
九婴神情一变,脸上如罩寒霜,左手一翻,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柄长剑,那长剑剑身呈天蓝色,宛若凝冰,剑刃上光影流离,恰似流水。他说道:“赤脱寨主原只命我杀了瓦勒一人,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我只好全力应战了。”说罢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青影,如水雾般迎向敌人。
那匪首没料到他来势如此诡异,长鞭一圈,击在他影子上,却打了个空,脖子一凉,被九婴一剑刺中,当即翻身毙命。
众匪见状更怒,大声呼和,乱糟糟的朝九婴穷追猛打,但九婴身影宛若一道奔流,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缝隙,轻飘飘的一闪而过。随之剑光一闪,便能刺死一个敌人。这二十多人哇哇乱叫,渐渐不成章法,形势大乱,几乎在转眼之间便溃不成军。
有九人见状不妙,一扯缰绳,想要逃走,九婴哈哈大笑,右手取出一柄长剑,剑身血红,如同烈火燃烧。陡然斩出九剑,剑势如风如火,爆烈凶猛,逃跑的众人骤然间断了脑袋,头颅高高飞上半空,鲜血喷涌而出,颓然下坠,尸首分离。
九婴跃上一匹马,一挥手,双剑疾飞而出,一剑如火,一剑如水,命中剩余三人中的两人,其中一人啊啊惨叫,胸口鲜血泉涌,瞪大眼睛,痛苦不堪,猛然倒飞而出,重重落地。另一人无声无息的从马上滑落,软倒地上,身子抽搐不停,但已然没了气息。
最后一人似乎愣了片刻,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物,仓皇的逃向远方。苍鹰眼尖,见到那事物正是秃鹫寨的令牌,想是九婴激斗之中,不慎将其失落,却被那人捡了去。
阿布拉急忙喊道:“快些上去把他杀死,不然咱们村庄可要遭殃。”
李书秀呼啸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那人马匹奔行虽快,但李书秀此刻体内真气鼓荡,轻功远胜昔日,全力以赴之下,顷刻间便赶上此人。
谁知九婴恰巧也在此刻追来,无意间与李书秀一撞,两人双双失衡,惨叫两声,狼狈滚倒在地。那逃匪趁势催马,很快便冲入了一座树林。
九婴翻身坐起,歉然道:“李姑娘,对不住啦。我情急之下,没看清前路,竟累得你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