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笑道:“别谦虚啦,单凭你这副俊脸,我瞧得便心生欢喜,让我再瞧瞧你的功力吧。”
除了迫雨之外,连同杨黑理在内,其余三人闻言大惊,心下颤栗,嫉恨顿生。
神女又望向迫雨,见他也是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心中窃喜莫名,雅不愿他们两人分出胜负,便指着逸少山说道:“这位少侠,你去与这位九婴少侠比试。”
逸少山见她不问自己姓名,对九婴恨得要命,喊道:“神女大人,在下名叫逸少山,出自回风岭,数十年前,在下一位祖先曾蒙仙家赐福。”
明王神女嗔道:“我不记得啦,别啰嗦,快点动手。”
逸少山冲九婴怒目而视,大吼一声,张开铁扇,扇叶闪着寒光,直取九婴周身要害,顷刻间风声大作,喊声不断。九婴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少山兄,神女让咱们比试功力,你仗着兵刃之利,就算一时占了先机,又有什么用。”
逸少山如何不知其中利害但他见到杨黑理与苍鹰的前车之鉴,知道即便自己战胜此人,神女多半也要包庇舞弊,不如趁着比武时候,将此人一举击毙,如此即便神女想要偏袒,但人已不在,木已成舟,她也无法可想。
岂知这明王神女眼光何等敏锐她武功深湛,修为通神,早瞧出九婴武功远胜逸少山,是以毫不介意,只是笑嘻嘻的盯着九婴,看他一举一动皆挥洒自如,当真丰神如玉,武功卓绝,她越看越是欢喜。
九婴卖了个破绽,逸少山急于取胜,铁扇转动,使出一招“甲子月轮”,劈向九婴面门,九婴“啊!”地喊了一声,险险躲开此招,一掌正中逸少山左臂。逸少山左身当即酸麻,但动作太急,还想要追击,身子失去平衡,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明王神女笑道:“好一招寒冰掌的功夫。”她见逸少山左半身行动迟缓,手掌惨白,便瞧出九婴所使内功,居然是一门极厉害的寒冰内力。迫雨一听,登时起了知己之情,对九婴生出几分敬意,暗想:“这位九婴公子也使得是阴寒内力而且功力深湛,似乎不在我之下。”
九婴转过头,神女一望,倏地站起,双眼瞪大,眼中闪着星光,她激动万分,说道:“你这左眼,怎么怎么如此奇特”方才在相斗之时,九婴装作疏忽,令逸少山击落自己眼罩,自然而然,便露出他那如宝石般的左眼来。
苍鹰身子一震,以蛆蝇尸海剑感知万物气息,察觉到九婴左眼正在操纵缕缕真气,缠绕在明王神女身上。他暗暗叫好,知道九婴自有打算,绝不会任由这神女摆布。
九婴眼中忽然流下血水,他连忙撕下袖袍,缠在眼上,说道:“在下左眼天生怪异,望神女莫要嫌弃。”
神女感叹道:“你那左眼,比我宫殿中所有宝石加在一块儿都美丽,我还真舍不得”她话说了一半,似乎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立时闭嘴不语。
逸少山兀自在地上挣扎,但寒气顺着他经脉蔓延到全身,顷刻间便遍体瘫软,无法稍动,他惨叫道:“九婴,九婴公子,你武功比我高,放我起来吧。”
九婴微微一笑,使出炎火内劲,在他大椎穴上一点,登时阳火入体,冰雪消融,逸少山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觉得四肢渐渐恢复知觉,拾起铁扇,走到九婴面前,跪倒说道:“九婴公子如此身手,又如此高义,在下心服口服,就此。”
九婴急忙上前相扶,话音未落,逸少山神情扭曲起来,怒吼道:“就此宰了你”铁扇合拢,如尖刺般捅向九婴,九婴似乎全没料到逸少山突施冷箭,目露惊慌之色,朝后惶急退开。嘶地一声,铁扇从九婴咽喉处擦过,留下一丝血痕。
逸少山一击不中,正欲追杀,苍鹰挥动铁链,扑哧一声,鈎尖刺入逸少山脑门,逸少山呜呜,当场气绝。
苍鹰拦在九婴面前,大声道:“师弟,你心地太仁慈了,人又忠厚,须知这人心险恶,不可不防,你这般全无心机,自是要被这无耻小人暗算了。”
九婴早已料到这逸少山会下手偷袭,自己示弱,乃是演戏给神女看,让她对自己放松警惕。又见苍鹰见机极快,明白他早已料到自己心思,觉得又感激,又好笑,装出不忍之色,叹道:“师兄,他虽然害我在前,可你也未必要杀他。”
神女见九婴如此善良,沉吟片刻,说道:“九婴公子,你功夫内力,人品相貌,皆是当世难见。但须知江湖凶险,容不得天真慈善之人,你听我一言相劝,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皆不可轻信,如此方能保住自个儿,明白了么?”
九婴恭恭敬敬的答道:“多谢神女一言提醒,在下知道了。”
神女点点头,叹了口气,似乎举棋不定,许久之后,她对迫雨说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尊姓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