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满脑子鬼念头,九婴见他目光中含着笑意,居然并不如何惊慌,一时也感诧异。谷霞雀跃了好一会儿,站起身,走到九婴面前,从他手中取过圣火令,九婴被剧毒所制,无法抵抗。
她双手爱怜的在圣火令上抚摸一会儿,柔声道:“血元大哥,血元大哥,到了最后,你深爱的人,果然还是我呢。可你为何半点不曾表现出来害我一直被这念头折磨至今。”
谷霞这般自言自语,过了片刻,神色毅然,举起圣火令,狠狠砸在四兽轮回玉上,这玉盘极为坚固,但圣火令材质更是罕见,竟似是玉盘的克星,猛砸之下,玉盘碎裂,苍鹰感到一股无形真气从玉盘中涌出,谷霞抬起头,呼吸吐纳,真气顺着她的口鼻涌入她的体内。
他想道:“玉盘果然是魂石铸成,其中藏着内力,与映月台中的真气截然不同,此真气与人体内息并无太大差异,可以融于人体而无害。可可它居然是从口鼻入体,为何不走体表穴道这么做”暗中思量,知道这般状况有极大隐患,一时更加忧虑。
三块玉盘全数碎裂,内力入体,谷霞精神大振,只觉举手投足皆随心所欲,自知此刻内力绝不在明王神女之下,她笑道:“明神,你自高自大了一辈子,自以为高高在上,圣洁秀雅,可其实却一直糟践自己身子,与这些臭男人媾和,实在是有愧明王大哥的教诲。可你又怎能料到,你如此作践自个儿,败坏自己清誉,到了最后,还不如我守身如玉,收获更多。”
明王神女抿住嘴唇,不再多言,但她眸中却并无悔意,更无惧怕之情,反而满是解脱。
谷霞又道:“你想死么哪有这么便宜你喜欢男人嘿嘿,我会剥光了你的衣衫,将你在西昆仑山中游行,让那些仰慕你的洞主寨主一个个儿与你欢好,你不是能吸取他们的功力么我还真想再看看这表演呢。”
明王神女朝她怒目而视,正想喝骂,但听血姜女怒道:“谷霞,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她。”
谷霞奇道:“对了,我怎地把你给忘了红香姐,你仗着自己比我大了两岁,一直对我横眉竖眼,刁难不停,我忍你忍了很久啦,仔细想想,其实你比明神更加该罚,你一辈子没碰过男人么嘻嘻嘻,如此正好,山下这花花世界中满是男子,以你的姿色,若是当街叫卖,立时便会引来一堆淫|虫。”
苍鹰想:“谷霞失心疯了么她语气怎地如此奸邪先前不过有些残忍暴躁,可眼下简直丧失人伦,心思令人发指,与吸入真气前相比,她简直如同变了个人。”刹那间,他回忆起了扬州城那灾难般的夜晚,那群疯狂、凶残、仿佛丢失灵魂的信徒。
谷霞走到血姜女身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衫,血姜女受伤极重,只是稍稍抵挡,立即挨了谷霞一掌,重重躺在地上。
谷霞喊道:“我这就击穿你的琵琶骨,散去你的功力,这般你就不怕失贞之后功力全失啦。”
明王神女大声道:“谷霞,红香对你严厉,那是因为她关心你,爱护你,生怕你走上歧途。她内心对你实有真情切意,你如此对她,怎能忍心你如若辱她,我立即自绝经脉而死。”
谷霞吃了一惊,她深恨明王神女,可不愿她就此便死,冲上前去,想要点住她身上穴道,可就在这时,苍鹰突然大喊道:“别伤她,别伤她。”
谷霞回过头,冷笑道:“你还有什么事。”
苍鹰在地上艰难爬行,喊道:“咱们大伙儿都中了她的毒,只有她能解,谷霞姑娘,你念在我先前帮你,真忍心如此将我抛弃么?”
谷霞哼了一声,说道:“你这自以为是的东西你这条狗命,好稀罕么?”
苍鹰爬到明王神女面前,哀求道:“神女,神女,我求求你替我解毒吧,你若施以慈悲,谷霞仙子心肠最好,一见你如此,说不定就此饶了你和红香啦。”
血姜女凝视着苍鹰,忽然说道:“是你你就是上山抢夺我身上荼蘼山花的西域人。”
苍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惨声说道:“不错,就是我,可我如今也沦落到如此地步啦你那荼蘼山花能解毒吗我至今还带在身上,就在我怀里。”
他作势要取荼蘼山花,伸手入怀,可骤然取出一把匕首来,他急速转身,一剑刺入谷霞咽喉,划开一条大口子,谷霞万料不到他还能动弹,而且速度极快,动作精准隐蔽,那匕首又锋锐无比,一时疏忽,身受重伤。她捂住喉咙,止住鲜血,神情痛苦,发出格格颤声,急速朝后退去,苍鹰双手翻转,一把抢过圣火令,并不追赶,身子一晃,来到九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