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亚等人一听,登时面露怒容,依米亚说道:“两位贵客,你们太无礼了。若是你们得罪我依米亚,我也不会介意,但你们怎能对世子风言风语世子虽然长得俊俏,但确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豪杰。”
世子本来神情困顿,但被两人这么一闹,瞬间精神焕发,笑容满面,他说道:“有趣,有趣,你们两人胆大包天,又如此愚笨,莫某生平罕见,既然你们来了,就在这儿待着吧。”
苍鹰闻言正色道:“世子宽宏大量,心地慈善,果然是一位义薄云天的英雄。小人鹏远,这位是在下义弟燕返,不知世子尊姓大名”他不敢用本名行事,索性捏造了个假名。
世子朝苍鹰望了一眼,说道:“你叫我莫忧就成。”随后不再理会两人,走到那三位俘虏面前,那三人气息微弱,但依然活着。原本身子壮硕高大,但此时躯体缓缓收缩,变回人样。莫忧将三人面罩撕下,稍稍一望,说道:“我还以为你们长着一副妖怪嘴脸呢。”
苍鹰暗暗心惊,想:“他们怎能恢复原状如真是练蛆蝇尸海剑走火,除非身死,否则万万无法複原。”
其中两人回过神来,突然现出毅然眼神,大吼一声,咬破嘴底毒囊,脑袋一歪,立时毙命。剩余一人有些犹豫,被齐耳勒一下子冲上前,捏住嘴唇,硬生生撑开嘴,莫忧长剑一挑,将毒囊挑出,扔入江面。
那人垂头丧气,神色惶恐。齐耳勒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拦我们的船还不快老实交待如稍有不爽快,咱们可就大刑伺候,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那人并不怕死。但却害怕活受罪,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小人小人乃逍遥宫的人。”
苍鹰听到逍遥宫,立时留上了神,他想:“听九狐说,逍遥宫不是已然烟消云散了么怎么又忽然在江南这儿冒出来了。”
莫忧一听逍遥宫的名头,身子一震,俏脸上露出恼怒神色。但随即镇定如常,不露喜怒。他神情变化仅在一瞬之间,但苍鹰与归燕然皆有所察觉。
齐耳勒说道:“我不管你们是逍遥宫还是苦恼村。你们为什么不让咱们在此航行。”
那俘虏颤声道:“咱们在前方捉拿叛徒,正要实施刑罚,此仪式对咱们而言极为神圣,万万不能受到侵扰。你们忽然闯入。令咱们坛主极为恼怒,因而下令让咱们把你们赶走。”
齐耳勒哼了一声,说道:“邪魔外道,一个个儿如此邪门你们那边还有多少人兵刃如何,功夫如何。”
俘虏说道:“还有约莫二十人,武艺与小人相仿。但咱们的坛主可着实厉害。”
莫忧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边二十人,也会变成怪物么?”
俘虏连连点头,说道:“他们各个儿都受魔神眷顾。能如小人一般变化。”
莫忧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给他一个爽快的吧。”
齐耳勒点了点头。挥刀割断那俘虏喉咙,俘虏知道不用受刑,面露喜色,小声说道:“魔神降世,救苦救难”说完当即身亡。
齐耳勒与依米亚走到莫忧身前,齐耳勒问道:“世子,咱们满船都是贵客,而这些邪教徒如此凶恶,不好对付,我看咱们还是莫要招惹,避上一避吧。”他听那俘虏所言,知道单凭他们船上剩余这些人手,难以轻易剿灭这些敌人,他武功虽高,但也因而生出退却之意。
莫忧盘膝坐下,神色凝重,说道:“他们欺到咱们头上,杀了十几位兄弟,这等奇耻大辱,岂能如此作罢而且这些恶党如此猖獗,又怎会放过咱们若不先下手为强,等他们再度杀上船来,只怕更难对付。传令下去,全船戒备,好生张望,一见到异状,主动出击。”
元兵们齐声答应,脸上满是坚毅,居然半点不惧,桅杆之上,有人朝远方张看,见在江面之中有一座岛屿,岛屿上火把圈绕,光耀夜幕,照出许许多多的人影。那人爬了下来,将此事告之诸位将领。
莫忧眸光一转,说道:“我眼下气力不足,须得好好闭目养神,等到了岸上,再与他们拼斗。你们严密戒备,莫要再被敌人偷袭上船。”
众元兵齐声道:“是世子。”
莫忧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浑身纹丝不动,宛若一座精雕细琢的玉像。
齐耳勒见他入定,叹道:“若咱们开的是军舰,一轮重炮轰上去,早就将这些恶党轰成肉末,也不用如此冒险了。”
依米亚苦笑道:“各处军舰都被皇上借走,咱们王爷号称靖海王,却连一艘军舰都没有。若是昔日巨舰仍在,咱们也无需白府那些人帮忙运送客人了。”
齐耳勒叹了口气,走到苍鹰与归燕然身前,说道:“两位客人,待会儿咱们这边要有一番恶斗,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你们还是快快回舱吧。”
苍鹰说道:“咱们兄弟二人武功虽然不济,但与诸位好汉同仇敌忾,好歹要替你们加油助威,绝不会躲藏起来,当那缩头乌龟。”
归燕然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想看看热闹,也说道:“我也不逃,要与诸位共同进退。”
齐耳勒与依米亚一同相劝,但苍鹰与归燕然死活不走,齐耳勒露出厌烦神情,摇了摇头,用蒙古话说道:“随他们去吧!”于是任由两人站在一旁瞧热闹,也不再过多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