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浑然忘我,不停探讨武学道理,口述比划,似有说不完的话。香儿几次跑来旁听,却是一头雾水,只能听懂一成,她微觉懊恼,心想:“这便是师父的看家本事么原来这般深奥,但为何师弟却能领悟莫非这小子比我更加聪明当真岂有此理。”
如此谈到日暮,赤蝇满脑子头绪,更是魂不守舍,苍鹰拉着他与香儿去喝酒,途经大院,却见吴陵匆匆赶来,说道:“苍鹰老弟,堂主他有要事找你。”
苍鹰问道:“可是要与鞑子干架了。”顿时来了兴致,随吴陵前行,见李听雨立于大堂上,愁眉苦脸,来回踱步,苍鹰见他脑袋上似多了几根白发。李听雨见着苍鹰,喜道:“苍鹰兄弟,万望再帮我一帮,救我一救。”
苍鹰笑道:“堂主只管吩咐,只要不让我当官领兵,我绝不敢推脱。”
李听雨犹豫片刻,说道:“我那两个儿子,数日前外出,至今未曾回来,连带去的随从都没了踪影。唉,我本想将他们囚在家中,谁知百密一疏。”
香儿奇道:“啊,莫非是那叫海飞凌的女子下的手么?”
李听雨叹道:“咱们都这般推测,但我派家丁满城搜寻,竟无半点线索。”说罢望着苍鹰,似有话难以出口。
苍鹰登时明白过来,说道:“堂主尽管放心,此事便着落在我身上。大伙儿各有其职,唯独我苍鹰闲来无事,而这找人寻人的功夫,乃是我苍鹰所擅。我这便去将你那俩儿子揪出来。”
李听雨大喜过望。放心下来。他若让旁人一同去找,遇上那羽衣女子,武艺上未必能占得便宜。而旁人对他这两个儿子全无好感,只怕也不肯出力相救,苍鹰虽也看不惯那二子,但李听雨若托付于他,他必竭尽所能,如此便能高枕无忧矣。
苍鹰有心教导赤蝇寻人之术,匆匆吃饭,便带他一同出门。香儿有心凑热闹,也一并跟了出来。
赤蝇问道:“师父可知从何处找起么?”
苍鹰说道:“此事若早些被我知道,空中真气残留,我顺藤摸瓜,一时半会儿便有线索。但眼下隔了那么多天,要找起来却颇为不易。但这两人常去的地方,却也瞒不过我。”
赤蝇奇道:“师父当真无所不知,那地方有什么名堂。”
苍鹰笑道:“要么是娇花楼,要么是玉酒坊。要么是红林院,要么是闺春阁。”
香儿满脸羞恼,叱道:“这这些地方,全是那不要脸的男女所去。师父怎知道的这般清楚。”
苍鹰干笑几声,说道:“你师父平素虽看似轻忽疏懒,实则运筹帷幄,明察秋毫。三教九流之地,最是易出奸细,师父自然加倍留神。这叫做防患于未然。”
香儿怒道:“那你岂非经常逛窑子了。”
苍鹰说道:“我辈行事,岂同凡俗自然常常出人意表,我虽在这花柳之地饮酒作乐,但心却一尘不染,无牵无挂,以至坐怀不乱、邪魔不扰的境界,若我住的久些,更可劝得淫|女守戒,浪子回头,可谓功德无量也。”
香儿恨得牙痒痒的,拉住赤蝇,说道:“师弟,这师父全没人样,你别跟着他啦。”
赤蝇喃喃说道:“师父,咱们堂堂男子汉,岂能让这无知女子摆弄你也不管管她。”
苍鹰大乐,拍拍香儿肩膀,笑道:“你听听你师弟所言,何等微言大义还不快些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