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僧人如何敢啰嗦不再多言,退回佛堂之中。众人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这才各自入房安置,还有人耐不住闲,四处游逛赏景,乐在其中。
这寺庙造的太过巨大,几乎盘山距岭,但偏偏围墙高立,约莫丈许,仿佛牢狱,而寺中却只有五个僧人,而这五个僧人模样奇特,一人瘦高,如同筷子,名叫马师兄;一人满身肥腻,皮肤光洁,叫做阔师兄;一人是个大驼背,身子却也肥硕,叫做涡师兄,还有两人,便是先前的突师兄与夷白小沙弥。这五人各个儿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似常年不见天日一般。
苍鹰暗想:“这五人好生诡异,看步伐毫无武功,却也无害,还是莫要招惹为妙。若他们是好人,咱们不可欺凌。若他们暗藏妖术,见咱们人多势众,也不敢来扰。”
这寺庙房屋众多,他与赤蝇、若施找一间厢房,入屋生火取暖,便也舒服了些。过了一会儿,只听隔壁杜飘莲大声喝道:“你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我倒要听听你还有怎般谎话。”
海飞凌颤声道:“莲哥,莲哥,你莫要听旁人胡说,我与他们并无瓜葛,你定要信我。”
苍鹰心道:“莫非这位海姑娘往昔之事被杜飘莲知道了那可有些不妙。”若施也颇为不安,担心徒儿处境,想要帮忙,却也不便,只得隔墙偷听。
杜飘莲大声道:“我听泰山派那位前辈说他说你为人荒淫无耻,到处勾搭江湖上的浪荡公子,他掌门师兄之子也曾你有过一段一段情事。他泰山派还被你师徒二人骗过银钱,你说,你说有无此事。”
海飞凌情急之下,唯有撒谎道:“师兄。是泰山派那混账追求我不成,散布谣言,污我名誉,我不愿与他争执,这才由他胡言乱语。”
杜飘莲道:“若只有一家之言,我又岂能轻信但我又听神谋门的那位沈公子说啦。他曾在窑子里迷迷糊糊与你睡过一晚,事后给你三千贯铜钱,方才脱身,这事这事又是真是假。”
海飞凌声音呜咽,听来万分可怜,小声道:“是他编造的,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杜飘莲气急败坏,高声骂道:“可不单单是沈公子这般说,先前听快刀门的武公子说曾与你对饮。喝醉了酒,两人共度春宵,那云景门的文公子也道你说他们胡编乱造,难道这江湖上的公子爷,各个儿嫉恨于你,吃饱了没事干,要来编谎话害你么?”
海飞凌哭道:“莲哥,那那都是过去之事了。我当真与他们并无牵连。我今后全心全意的待你,为你生娃娃。为你操劳,为你尽心,我求你莫要听旁人诽谤。你若你若还不满意,我俩这就成亲,我今个儿便把身子给你。”
杜飘莲怒道:“你滚出去你滚出去”随后风声大作,门扉骤响。海飞凌惊呼一声,被他推出屋外。若施心疼至极,跑出屋外,将海飞凌接了进来,海飞凌泪水淋漓。神情痛苦,靠在若施怀里。若施也流泪道:“都是师傅不好,师傅不该让你做这些骗人勾当。”
海飞凌摇头垂泪道:“是我自个儿要做的,师父一心宠我,这才未曾阻止。师父我好后悔,我我想出家为尼,再也不与这群臭男人打交道。”
苍鹰心想:“行恶事,得恶果,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这海飞凌师徒两人坑蒙拐骗,图一时之快,到头来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她未必当真,却也百口莫辩了。”但这话却说不出口,只能好言相劝,海飞凌对杜飘莲本无深情,不过是想找人托付终生,虽并未如愿,并非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的挫折,听几句安慰,稍觉释怀,不多时便在若施怀里睡去。
时至深夜,屋外寒风萧瑟,漫天飘雪,声音甚是瘆人。苍鹰让众人入睡,自己靠门守夜,只听屋外有几人脚步慌乱,时滚时爬,跑过院子。苍鹰出屋一瞧,只见十多个汉子神色惊恐,逃命般狂奔,见到苍鹰,忙道:“有鬼有鬼这几个和尚是鬼。”
苍鹰问道:“怎么是鬼了。”在当先一人肩上一拍,内力所及,令那人心下稍定。那人大声道:“他们是鬼,脑袋掉了,都不流血。”
他这般大叫,各屋中群雄都被惊动,纷纷走出,博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认出这几人是碧水派的好手,生平劫道杀人,无恶不作,质问道:“你们可是恶习发作,想要抢这庙中财物,把几个和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