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喘息片刻,问道:“你神剑宗号称立世千年,你怎能认得那祖师娘娘。”
离剑道:“凡习练我神剑宗虹光神功之人,若火候深湛,便可隐约瞥见祖师娘娘容颜。你这青钢剑是从何处得来。”
李若兰知道隐瞒无用,只得说道:“乃是我夫君从昆仑青苍子师公手上得来。”
离剑喃喃道:“青苍子,青苍子,这老儿据说剑法极高,犹胜过我神剑宗高手,但为何”他刚刚与李若兰长剑相交,受敌手内力鼓荡,脑中隐约浮现出青女侠的样貌,似在对他说着什么,顷刻间竟令他心迷神醉,险些难以自持。他心知有异,说道:“我要亲自审这女子。”手指连弹,霎时封住李若兰多处穴道,再将她提起,形影一晃,已然远去。
门中众人窃窃私语,流言不断,有人说道:“门主可是见这女子美貌,将她掳走享福去了。”另一人怒道:“门主一辈子不近女色,怎会被她所迷”先前一人说道:“人心难测,说不定门主老年寂寞,而这女子又有妖法,你不见门主先前连站都站不稳了么?”后一人道:“若被门主听到你说的鬼话,不把你斩手斩脚,决不饶你。”那人闻言骇然,登时不敢再说。
飞蝇动身紧随离剑,见他提着一人,兀自身轻如燕,越奔越高,很快便来到一座悬崖之上。他将李若兰放在地上,凝视她许久,忽然点出手指,令她重获自由。李若兰身子一哆嗦,立时站起,问道:“你为何帮我。”
离剑缓缓脱下长袍,赤|裸上身,只见他皮肤上满是伤疤刀痕,触目惊心。李若兰后退半步,喝道:“枉你是一派尊长,行事好生无耻这般袒露身躯,像什么样子。”
离剑说道:“你用那青钢剑刺我胸膛,快些。”
李若兰吓了一跳,说道:“你疯了么你既然帮我,我我绝不杀你。”
离剑忽然露出极凶残的神情,咬牙怒道:“你若不从,我便毁了你容貌,除尽你衣衫,将你吊死示众。”
李若兰大惊,动身便往山下跑去,但她内伤甚重,跑了两步,离剑凌空一掌拍出,掌力巧妙。李若兰尖叫一声,非但不往前跌,反而朝后摔倒。离剑扑了上来,动手便扯她胸前衣襟,李若兰恼羞成怒,一剑斩出,噗呲声响,正中离剑心脏。她一招得手,脑袋一懵,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想:“我杀了我杀了他了。”
却见离剑脸上露出痴迷喜悦神色,似陶醉于这一剑之中,他喜滋滋地说道:“是了,是了,师祖娘娘,果然是你。”双手在空中抚摸,举止极为亲昵,好似在摸着梦中人物一般。
过了片刻,似那一剑效力衰退,离剑回过神来,拔出腔中长剑,交还给李若兰,说道:“再刺我。”
李若兰道:“你这下三滥的混账自个儿便和妖怪一样,我我才不让你称心如意。”
离剑大怒,扑在李若兰身上,闭上双眼,便吻向她脸颊、胸口,李若兰只得出剑还击,想砍断此人脑袋,但此人稍一躲闪,便又中胸腹,他哈哈一笑,浑身震颤,神情似要飞上天去。李若兰只觉此人身子紧紧贴来,倍感羞辱,但偏生无法抗拒。
只听他又道:“祖师娘娘,你你便赐我一夜如何便便让我与你欢愉一晚吧。我等你等了百年”双目不睁,双手如蛇,抚摸过来,李若兰连连出剑,命中要害,但此人却更受鼓舞,顷刻间情欲浓厚,下身变化。李若兰魂飞天外,大喊道:“不要,不要。”
忽然间,离剑身子无声裂成两截,李若兰被人捉住衣领提起,她兀自害怕,回头一瞧,见是那“飞云大哥”,这才欢喜呼喊,泪水止不住的流下,飞蝇低声道:“此人未死。”指了指离剑,见他上身双手并用,爬回身躯,体内钻出数柄长剑,将两截身子接在一块儿,真如同妖魔鬼怪一般。李若兰头皮发麻,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飞蝇暗想:“当年我与阿青交手,她被我击中受伤,却倍感快乐,攻势大盛,想来便是这缘故。”这离剑自然与阿青天差地远,若要杀他,倒也不难,只是飞蝇知此人尚有用处,便不想痛下杀手。
他提着李若兰,从山上下来,在密林中奔行许久,也不卖弄神功,但依旧极为迅速。李若兰宁定心神,暗想:“此人武功果然高强,当不在谷淇奥、鬼魅之下。”可又想起他先前对自己与李书秀见死不救,微觉恼怒,即便蒙他相救,逃脱那离剑魔掌,却仍有些愤愤不平。
她见飞蝇带着她一路向北,似并非要返回木鹿城,立时警觉起来,问道:“飞云大哥,阿秀姐姐他们还好么?”
飞蝇答道:“他们平安无事,姑娘无需多虑。”
李若兰松了口气,又问:“咱们这是要回去找他们么?”
飞蝇说道:“城门已关,咱们得先找一处安全之地休息一晚,等明早再进城相聚。”
李若兰道:“飞云大哥,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真不知那门主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