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秀笑道:“一旦瞧惯,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民风粗陋的紧,远比不上咱们汉人精细呢。”
她毕竟离开将近一年,担心新任门主,便急急前去找他,来到高山上一间大宅,敲开木门,只见屋内家具极少,但地板极为华丽,两旁有水池,深处有雕像,绿叶点缀,极是独特。宅中仆从忙去禀报,过了片刻,只见有三男一女走了出来,李书秀忙替双方引荐。
这四人之中,为首的是一西域色目老者,光着脑袋,留着短须,背上一柄极阔极长的大剑,此人名叫发坟剑芬德尔,乃是此时藏剑冢新门主。
另两个男子皆是蒙人,一人年轻,一人苍老,年轻那人衣着讲究,容貌刚正,手持一柄弯剑,名叫“天空剑”蒙脱,苍老那人身躯瘦弱,一柄剑薄如蝉翼,名叫“蝉翼剑”欢扎。
再看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真实年纪却难猜测,形貌倒也秀丽,但脸色阴沉,极不友善,手持一柄乌黑长剑,叫做“乌金剑”殷严。
赤蝇心想:“原来藏剑冢只剩下这四人了,若被神剑宗找上,那可大大不妙。”
芬德尔听李若兰所述,甚是惊讶,问道:“你不仅杀了那无命剑一伙儿,收回数柄宝剑,还找着了鬼陨剑的传人那谷淇奥人呢!”
飞蝇用波斯语说道:“在下飞云,那谷淇奥兄弟将长剑转赠给我一位朋友,我那朋友又转赠给我。”
那四人互相张望,都有些慌张,那阴郁女子“乌金剑”殷严叫道:“这鬼陨剑催人发疯,极难处置,你怎地还算清醒你可知数十年前,那位手持鬼陨剑的同门杀了自家亲朋好友,随后拔剑自刎,你可别发起疯来,害了咱们。”
飞蝇说道:“在下早已疯魔成性,说不定疯上加疯,此剑反不害我了。”
殷严死死瞪着他,眼神惊疑不定。四人又见李若兰美丽惊人,稍胜李书秀半筹,手中所持青山日月剑,更是奇异。芬德尔礼貌详询她身份经历,李若兰简略说了,问道:“不知诸位可曾听说过那位绿发绿眼,武功高强的美貌女子。”
四人尽皆不知,李若兰微觉失望。但蒙脱说道:“咱们藏剑冢如今与明教联手协力,咱们四人见识不广,但明教教徒数十万,必有线索,姑娘不如随咱们去见明教的大人物,那位圣女长老对咱们藏剑冢极为器重,说不定肯派人帮咱们打听。”
赤蝇、李若兰都想:“原来藏剑冢自身境况不佳,只能托明教庇佑啦。”李书秀眉头一皱,说道:“门主,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咱们藏剑冢自来特立独行,怎能寄人篱下,瞧旁人脸色过活。”
殷严尖声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执法使者,自个儿东奔西跑,逍遥自在,咱们这几人却不想让藏剑冢名声坏了。可无钱无人,如何能撑得下去被逼无奈,而明教又如日中天,咱们也只能替他们打打下手,充作杀人之刀了。”她语气极为不满,李书秀一时无言以对。
芬德尔忙笑道:“剑魔师父已然仙去,咱们藏剑冢门人四散各地,再无联络。此乃危机,又是契机,蒙阿秀师妹看得起,推举我当了这门主,我便要施展拳脚,费心竭力,将咱们藏剑冢剩余门人团结起来,重振雄风。恰好明教用得着人,咱们四人便出手相助,倒也得了不少好处。”
飞蝇问道:“明教五年前曾迁往中原,三年多前方才返回,本该势微,怎会仍有如此大的势力。”
“蝉翼剑”欢扎笑道:“你知道的怎这般清楚不错,不错,那明教返回巴比伦不过三年,但他们教中高手如云,教众心齐,没多久便站稳脚跟,屡有斩获。渐渐便兴旺起来。”
飞蝇说道:“但他们得罪汗国脱脱大汗,此事又如何了结。”
欢扎答道:“初时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只是偷偷摸摸的扩张蓄力,但后来博尔丁教主行事激进,被汗国发觉,于是派兵来攻,又险些重蹈覆辙,但便在此时,出了一桩奇事,惊动朝野,举国哗然,大汗经历此事,不得不收回成命,更将明教中一位长老封做护国圣女,明教这才有了兴盛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