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巨寇踪隐,惜乎除恶未尽(1 / 2)

燃魂传 管平潮 2093 字 28天前

这样一来,云翻海这一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眼看局势如此,神侠衞和侯爷府的武士们,仿佛心意相通,几乎不约而同叫起来:“快顶住!让神侠大人先走!”

“快护衞侯爷安全!侯爷,您快走!”

“哈哈!”听得这喊声,闻人龙仰天狂笑,狠声叫道,“还想走?今儿你们全都得留在这裏!”

“哈,你们做了鬼,可千万别怨我。要怪就怪你们这个不开眼的神侠,惹谁不好,却来这芦花村,惹他不该惹的人!”

听得这叫嚣,官兵们全都心中凛然。

如果说开始听到闻人龙兄弟那些狂妄的话,他们还只是愤怒,但现在,他们愤怒之余,却心胆俱寒。

因为,他们发现,这芦花村隐藏的匪盗,一点都不简单;打到现在,己方损失惨重,闻人龙要让所有人死在这儿的狂言,恐怕并不是大话。

只是,正当他们开始恐惧之时,却听得从远处芦苇荡边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家的狗在这裏乱吠?真晦气!一出门便碰上恶犬。”

“谁?是谁?”听得这样赤|裸裸的侮辱,闻人龙暴跳如雷。

不过,他的怒喝声很快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盖过。

“不好!”经验丰富的闻人龙,满腔的怒火立即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果然不愧为积年的巨寇大盗,只要一听这喊杀声,闻人龙几乎都能数得出来了多少人、战力有多少。

于是刚才还好整以暇的匪首,立即尖叫道:“兄弟们,来硬碾子啦,别再拉闲趟儿啦,再不踩直条、喷血子,咱都要被人包圆儿啦!”

说话间,他已经奋起野猪魂火,重又杀入战团。

这时云翻海忽然也叫起来:“大伙儿快顶住,贼人要中间突破、两边包围啦!别怕别怕,是好是孬就这一哆嗦了,咱们的援军来啦!”

听他这么喊,本来已经泄气的官兵们,全都精神一振,鼓起余勇,狂呼乱喝地杀敌。

他们按照云翻海所说,不仅中间顶住,两翼也分派人手,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如此做时,无论神侠衞武士,还是侯府衞兵,全都心中赞叹:“哎呀,果然神侠名不虚传,连这些匪徒黑话都精通!”

当然“神侠”熟知黑话,并不是战局转机的关键;关键还是那个突然杀来的援军。

不用回头看,云翻海光听那似乎中气不足的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

“吓,这老郁,还真有些本事,听着声音跟生了病似的,却清晰无比,就跟在耳边说话一样。”云翻海心中想道,“哈,既然他来了,咱今日看来死不了了。得,吃得这一番惊吓,回头要跟他说说,把下一期款子给提前付了吧。”

“呃,好像不太对,今天这麻烦,是我自找的,他估计不会答应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那神侠衞的大统领郁愁归,已经率领四五十个精锐的神侠衞武士,杀入了战团。

有他们这支生力军加入,战局形势顿时便扭转过来。

那芦花村众寇,刚才占了上风,一来胜在人多,二来胜在经验丰富,但若论真正的战力水平,岂能和神侠衞的精锐同日而语?

而且刚才一番拼杀,他们错估了对方的总兵力;现在眼看着就快得胜,突然又来了一大帮子精兵,让他们怎么受得了?

很快这胜败之势就反了过来。

但芦花村众寇十分顽固,就算到了现在,依然不肯认识,拼命拒捕。

所以当郁愁归来了之后,战斗不仅没有很快结束,还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更加激烈。

在这过程中,骄傲自负的沧海侯冷玄灵,手里发狠杀敌,心裏却是百感交集。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的内心十分苦闷,“本侯想查这个风神侠,想找他的破绽,没想到两次三番,到最后都变成帮他的忙。”

“上次春慈院还好说,不怎么伤筋动骨;这回可是妥妥的一番血战,简直亏大了。”

“看来神侠这人,果然深不可测——呀!说不定本侯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须知今日莫名其妙,便被卷入一场剿匪血战,难道只是偶然?”

“唔……看来今后自己的查探,要更加小心了。”

等冷侯爷的念头,转到这裏时,这场偶然触发的战事,也就走向终结。

芦花村的匪人,终究斗不过势力大增的官兵;他们不仅大败亏输,便连刚才嚣张无比的匪首闻人龙,也被郁愁归一铁爪扫中,摔在地上,还想反手反抗,被神侠衞乱刀劈砍,当场毙命。

他手下的匪徒,死伤大半,余下的全都束手就擒。

只有那位二头领、闻人龙的好兄弟仇沧江,心思狡猾,竟然在郁愁归带人刚出现时,就心有所感,开始观察形势,准备逃跑。

当郁愁归当场格杀闻人龙时,仇沧江便知败局已定。

这时他早就溜到战场边缘,一见情况不妙,立即翻身冲入芦苇丛中。

在那里,有一个除了他和闻人龙,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密道。

别人看着这芦苇荡长得密密麻麻,只有北边一条通道,但就在他跳走的这个地方,芦苇掩映之中的溪岸上,却有一个常人难以发现的密道。

这密道七拐八绕,最终通向海边一处隐蔽的礁石岩洞。

仇沧江熟谙水性,只要他逃到海边,官兵一时来不及发觉,便肯定安然逃去。

最特别的是,这个密道入口还安插了几张无比珍贵的符箓。

当仇沧江这会儿跳入后,密道口暗藏的罕见符箓瞬间发动,不仅将密道入口封死,还能迅速複原,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痕迹。

见机的仇沧江,就这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