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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纾的瞳孔一缩,“他们的招式,突然变得狠厉了。”
那群壮汉似乎突然发狂似的,毫不留情地提着大刀向风迁宿的要害处劈砍。
御颜熠瞥见容清纾满脸的纠结和犹豫,低沉的声音有些复杂,“他们似乎是要置风迁宿于死地。”
风迁宿挥舞着手中的花锄,一次次抗下他们的招式,拼尽全力地阻拦壮汉们奔向容清纾摔下的方向。
容清纾见风迁宿,如此负隅顽抗,只为阻拦住那些人跑下山丘追杀她,神色突然一慌,身子也开始颤抖,“糟了,迁宿身上还有伤。”
御颜熠见容清纾似乎随时都会向风迁宿奔过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未到生死关头,他的底细,难见分晓。若这是风迁宿的苦肉计,一旦过去,你的心血,便都白费了。”
容清纾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虽然她很想过去帮忙,但御颜熠的话,也不无道理。
若风迁宿真与御沐琛关系匪浅,还在她面前,用这种苦肉计,足以见得此人的可怕和心思深沉。
话虽如此,但容清纾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风迁宿,手中的毒针也已准备好,一旦那些人要危及风迁宿的性命,她手中的毒针便会先一步解决他们。
眼看风迁宿银灰色的衣袍,渐渐被血色染透,出手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招式也变得破绽百出,似乎随时都会在此丧命。
容清纾惨白的面容布满了愧疚,“即便他与御沐琛有所牵扯,可他自始至终都是竭力帮我,从未伤害过我。即便我要试探他,也不能搭上他的性命。”
容清纾后悔了,她若是怀疑风迁宿,大可对他敬而远之,完全没必要狠心置他于死地。
容清纾食指与拇指微曲,准备吹哨将暗中的人都唤出来退敌。
可这时,风迁宿突然不再奋力抵抗,扔掉了手中仅有的防身花锄。
容清纾见状,愣神的当口,风迁宿已经将那个铁皮匣子踢给了那个彪形大汉,“这是最后一次!”
风迁宿咬牙切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被秋风那么捎带,就连容清纾和御颜熠都听到了。
御颜熠对此,没有一丝的动容,甚至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而容清纾,则是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悲凉,但更多的,还是失望。
这时,容清纾虽然没有吹口哨,但隐在暗处的藿蓝,已经带着十余个身手不凡的杀手,将那些壮汉们反围剿。
御颜熠收回淡淡的目光,似嘲似讽的笑意中,却蕴藏着别有深意,“眼见,未必为实。”
容清纾喃喃道:“另有隐情?”
若真是有隐情,那风迁宿也许无辜,也许,他有更大的阴谋。
当然,她更希望是前者,否则,这么一个人,该是如何可怕!
“公子,皇上有急事召见你。”
玄穹突如其来的声音,对容清纾而言,有如平地惊雷。
她这时才恍然察觉,方才,她竟然再次忘记了御颜熠的身份。
御颜熠深深地望向自责的容清纾,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才喑哑低沉地开口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容清纾望着御颜熠的背影,突然开口唤道:“大皇子留步!”
御颜熠身子一僵,嘴角渐渐上扬,转身看向容清纾,神态中依稀可见希冀之色,“何事?”
“这玉佩,该是物归原主之时了。”容清纾昨晚便想归还的,只是,她取来药丸后,御颜熠早已不告而别。
御颜熠的眸中,似乎有什么在一瞬间碎裂,如炬的眸子,也渐渐变得灰暗,“若是物归原主,你的玉佩也还在我那里,今日恰好忘带了,等以后有机会,再一同归还吧。”
容清纾看着手中那块还不回去的玉佩,有如烫手山芋,“这玉佩贵重,为免被民女遗失,大皇子还是拿回去吧。”
今日归还,以免却日后再见面。
御颜熠闻言,缓缓走向容清纾,接过她手中的玉佩。
却是一脸慎重地将玉佩系在容清纾腰间,“既然怕遗失,便贴身携带,等我拿你的玉佩来赎回它。”
御颜熠的话,深情款款,容清纾咬了咬唇,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拒绝。
反倒不过头脑地问了一句,“昨晚,你身体还好吗?”
御颜熠昨晚为她解开封印,身体必然损伤极重,再加上今日又运功救她,身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