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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沐琛见御颜熠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脸上扬起一抹阴鸷邪魅的笑容,“御颜熠,容清纾果然是你的软肋。”
御沐琛察觉到瞪着自己容吟蓁,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一步一步地逼向容吟蓁,“容大姑娘为何如此看着本王?难不成以为此事与本王有关?”
“大姑娘,快走!”浥尘和掬霜护在容吟蓁面前。
“真是可笑至极,你觉得你跑得了?”御沐琛一掌下去,浥尘、掬霜齐齐摔倒在地。
浥尘和掬霜二人之后,便呕出一口鲜血,虽然还未昏迷,但也无力挣扎起身护主。
步步紧逼向容吟蓁的御沐琛,在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后,掌中凝聚的内力顿收,温声细语道:“容大姑娘不必害怕,方才本王已经看到岸上有人过来援救了。”
“容大姑娘,你没事吧?”说话之人是立于画舫前方竹筏上的青衫少年,身材挺拔,容貌昳丽,如芝兰玉树。
“吟蓁无事,多谢周公子关怀。”容吟蓁暗暗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青衫少年。
“速速救人!”御锦黎得知画舫突生意外后,立即组织军队划着小舟赶到此处,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军队救人。
容清纾和宋蹈坠入湖心后,经冰凉刺骨的湖水一刺激,意识反而清醒了不少。
再加之服用过凝碧荆莲,体质与常人不同,虽然这毒粉药效凶猛,与普通的毒截然不同,但毒素在体内还是很快便消散了。
因此,面对水中宋蹈迎面而来的匕首,也能勉力应付。
宋蹈虽有武功,却并不高强,但容清纾体质因频频失血而衰弱,应对手执武器的宋蹈也极为吃力。
几十招过后,才勉力擒住宋蹈,但自己的右臂也被利刃划伤。
只是,被擒住的宋蹈也未消停,虽然手中的匕首被容清纾夺去,但仍然试图以毒药从容清纾手中逃脱。
奈何容清纾本身就是浸淫用毒多年之人,用毒手法无一不精,很快便识破了她的手法。
此路不通,便用尽浑身解数挣扎,试图与容清纾同归于尽,溺于水中。
容清纾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但还是凝聚内力,点住了宋蹈的软穴。
宋蹈黔驴技穷,不甘心地咬舌自尽。
容清纾有心阻止,终究是晚了一步。
因长时间在水中憋气,容清纾的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又因为精力损耗过度,气血严重亏损,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四肢更是重若千钧。
只是凭借着本能,支配着身体往水面游去,直到眼皮越来越重,头脑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依稀中记得自己落入一个熟悉而宽阔的怀抱里,唇边有种软软润润的感觉。
直到她口中充斥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她的理智才逐渐回笼,强制自己睁开那紧闭的双眼。
可是,只感觉到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御颜熠将容清纾小心翼翼揽在怀里,心底充满了心疼,看到不远处游来的容延梵,心中虽有不舍,还是将容清纾送进了容延梵怀中。
待容清纾清醒过来,已是日暮时分。
容清纾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
“快去告诉父亲母亲,还有几位哥哥,清纾醒来了。”
“清纾,此刻房中再无他人,你告诉吟蓁姐姐,为何你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口?”容吟蓁倒了一杯清水,扶起容清纾,将水喂给容清纾喝。
“吟蓁姐姐,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容清纾扫过身上被重新包扎的伤口。
那些都是为培育凝碧荆莲而割开的口子,有些已经愈合结痂了,但有的还在渗血。
“你知不知道,方才太医说你本就气血两亏,今日受伤再次失血,若不仔细调养,便会早夭。还好三哥从水中救出你后,就将你送来了尚书府。若是将你送回流染居,你还想瞒着大家多久?”容吟蓁紧皱着眉头。
“大家都知道了?”容清纾看容吟蓁情绪激动,但还是试探地问。
“小纾。”容尚书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
“父亲,母亲,哥哥。”容吟蓁起身向众人行礼。
“大哥大嫂离府之时,再三叮嘱让我好好照顾小纾,不能让小纾受任何委屈。我却让小纾深陷生死攸关之中,是我对不住大哥大嫂的嘱托。”容尚书看着容清纾,神色复杂。
“小纾,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尚书府吧,也方便我们照顾你。”二叔母爱怜地握住容清纾的手。
“叔父叔母现在这边疼惜我,到时候可别嫌弃我才是。”
“怎么会?”二叔母摸了摸容清纾的头。
“既然我无事了,便用晚膳吧,正好我也饿了。”今日游湖还未开宴,便生变故,一个下午都再未进食,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瞧我们,小纾醒来后,都激动的忘记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