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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颜熠无奈地看向被容清纾压在背后的衣袖,神情似乎还有几分委屈,“你压住了我的衣袖。”
容清纾看着御颜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容清纾此时此刻,连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一时之间,语气也弱了不少,“你别压着我。”
话一出口,容清纾就后悔了。因为,这句话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可她又不得不说,否则,御颜熠压在她身上,她喘不过气来,也动弹不了,根本没办法将他的衣袖扯出来。
“好。”御颜熠轻柔地将手搭在容清纾腰间,未及容清纾有所反应,便在瞬间翻过身来,和容清纾交换了位置。
等容清纾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了御颜熠身上,而她的手心处,恰好是御颜熠的心脏位置。
那搏动有力的心跳,非但没有将容清纾的手弹开,反而还将它紧紧地粘在那里。
直到将容清纾引来此处的侍卫,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殿下,琛王府……”
但是在见到室内的容清纾正压在御颜熠身上后,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属下这就退出去。”
容清纾这下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到了御颜熠戏谑的声音,“舍不得离开了?”
容清纾又羞又恼地爬起来,脸上不禁也泛起一层红霞,虽然有些理亏,但面对御颜熠之时,还是一副 理直气壮的模样,“还不是你太重,把我腿压麻了。”
御颜熠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踱步至容清纾身边,“那我下次尽量坐稳一点,别让你从绣墩上拉下来。”
御颜熠这么一说,顿时将她定为方才那出闹剧的罪魁祸首。
容清纾一回想起方才的闹剧,便忍不住尴尬,立即转移话题道:“方才你的人,似乎有紧要之事禀告。”
御颜熠勾起一抹撩人的笑意,“那就先处理旁事。”
容清纾自御颜熠一开口,便避开了他的目光,否则,还不知道御颜熠会怎么撩拨她的心弦。
“玄寂,进来。”
玄寂再次进来之时,看向御颜熠和容清纾目光还是充满了暧昧,“殿下,属下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容清纾一见房门被打开,立即迈腿准备离开。
御颜熠似乎早有预料,容清纾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子,便被御颜熠抓住了手臂,“为时尚早,再坐一会,晚些我送你回去。”
玄寂抓了抓脑袋,一脸憨厚地看向容清纾,“是啊,容姑娘,属下和殿下禀告的是好消息,容姑娘不听完,到时候可要后悔了。”
容清纾瞧御颜熠这架势,根本没打算放她离开,当下也只好认命地坐下,无奈地托着下巴道:“留下可以,不过我最多坐一刻钟。”
若是她再不离开,天都要黑了。
她真想不明白,御颜熠今日被立为储君,即便没人向他道贺,也有一堆事务在身,可他居然还能清闲地出来逛青楼。
御颜熠笑着点头,“一切依你。”
玄寂埋着头,艰难地忍住笑意。
在察觉的御颜熠似笑非笑的目光后,身子不由得一颤,不动声色地挪到容清纾旁边,脸上堆满了笑容,“容姑娘,你知道吗,现在外面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琛王府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整个琛王府的人都一夜白头了。”
“噗嗤!”容清纾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灵动狡黠的眸子越发明亮,“还说了什么?”
“还有人说,琛王府做了有违纲常的事,触怒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给琛王府的人一个警告。如果他们知错不改,下次就不是一夜白头这么简单了。”玄寂本就因为御颜熠和容清纾的事憋着笑意,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大笑。
“有违纲常,这是意有所指啊。”这分明是影射御沐琛意图谋反。
经此一事,即便古御帝没有惩戒御沐琛,他也会失了民心。
“打蛇打七寸,你还真是快准狠。”御颜熠看向容清纾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眼底也流露出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不过一会,便再次被一抹淡淡的笑容掩去。
“不过凑巧而已。”她只让藿蓝在那匣子上下药,至于这引得满城风雨的流言,倒是与她无关。不过,她对于御沐琛到底有没有中毒,倒是十分好奇,“琛王府的人出事了,那御沐琛呢?”
那毒药她是特意为御沐琛准备的,其他人沾染那药粉,只会一夜白头,而御沐琛,则会……
想到这里,容清纾的笑容,瞬间在脸上绽放开来,“噗哈哈……”
玄寂见到容清纾的神情后,两眼放光地盯着容清纾,“我们派人潜入过琛王府,不过,琛王一直躲在书房里,谁也不见。难道,容姑娘知道是什么原因?”
容清纾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跟你说,御沐琛……”
玄寂也笑得合不拢嘴,但在察觉到御颜熠微微发寒的目光后,笑容也逐渐地凝固,瑟缩着脖子道:“容姑娘,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