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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颜熠怀中的容清纾,与他几乎是密不可分,因而,御颜熠的些微变化,她也能立即察觉到。
方才,御沐琛出手,至少用了七成的功力,御颜熠为了阻止御沐琛,也用了半数的功力。
容清纾轻轻扯了扯御颜熠的衣服,提醒他不要轻易动用内力。
“别害怕,一切有我。”御颜熠的语气,宠溺至极。
“太子王兄还真是怜香惜玉。”御沐琛吃痛,无奈撤回了手。
“本宫的人,自会竭尽全力相护。”
“希望太子王兄能护一辈子。”
“刑部大牢禁卫森严,罪犯在琛王眼皮底下轻易逃脱后,没想到琛王不想着如何向父皇交差,反而对本宫的私事如此好奇。还是说,琛王已然得知罪犯所在何处,甚至,罪犯因何越狱,也一清二楚。”
“太子哥哥身为储君,在无证据之时,竟妄加揣测,难道不怕御史弹劾。”御沐琛眼眸微眯。
“本宫德行端正,有何可惧?”
“琛王殿下,属下上上下下都搜遍了,并无所获。”这时,房外突然传来卫兵的声音。
“容清纾出事,太子哥哥不惜对臣弟放狠话,还以为太子哥哥对她有多么情深义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御沐琛愤愤拂袖而去。
离去时,眼神特意在容清纾身上停驻片刻。
御颜熠看着远去的御沐琛,笑而不语。
“殿下,琛王走了。”太子府再次归于宁静。
“嗯。”
“糟了,凝碧荆莲。”容清纾一把掀开锦被,拿起脱下的外裳,查看藏在袖袋里的凝碧荆莲是否有损伤。
“还好无事。”容清纾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御颜熠却扶着床柱,吐了一口污血。
“颜熠,你怎么样?”
“无事,你先穿好衣服,别着凉了。”御颜熠取过一旁的锦帕,拭去嘴角的污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好让容清纾放心。
“我穿好衣服后,便给你施针。”不过眨眼功夫,容清纾便将外裳着好。
御颜熠微微点头。
这时,容清纾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急忙褪去御颜熠的单衣。
在背后的几个穴位,及前胸的穴位灌以内力下针,“忍着点。”
“不必管我,尽管下针便是。”御颜熠的声音有些发颤。
容清纾将凝碧荆莲及几味药材包在丝帕里,将内力凝聚与掌心,揉出汁液。
而后将汁液蘸于茨竹金针上,在御颜熠的双臂下针。
这次金针堪堪入体,御颜熠便连连吐出几口乌黑发臭的污血。
“可还受得住?”容清纾就要收针,这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御颜熠毒素已入骨髓,方才施针蘸以凝碧荆莲,此刻药效已入五脏六腑,此刻收针,会有裂髓之痛。
一旦御颜熠承受不了这剧痛,便会命丧于此。
她并不想冒险,但情况紧急,若不如此,御颜熠也活不过明天。
“我……我能……忍受。”御颜熠的声音已经极其虚弱,身上的汗珠如同豆粒一般,一颗接一颗地掉落。
“那我收针了。”
“好。”
容清纾再次将真气汇于丹田,向御颜熠背后送去一掌。
御颜熠身上的茨竹金针瞬间都从体内飞出,扎进了床柱。
而御颜熠也直直向背后栽去,幸而容清纾眼疾手快,接住了御颜熠。
“颜熠!颜熠!”容清纾慌忙地呼唤御颜熠。
“我……无事。”御颜熠的脸色苍白如纸,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但还是艰难地开口。
“你先好好休息。”容清纾将御颜熠扶着平躺在床上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嗯。”
“我昨晚给你的药在何处?”
“屏风隔间后有个梨花木柜,里面有个玄铁匣子,药就在里面,这是钥匙。”御颜熠从枕间摸索出一把钥匙。
容清纾打开玄铁匣子后,发现里面有很多精巧的小玩意,自己的祥云冰花芙蓉玉佩也被珍藏在此。
容清纾瞥了一眼御颜熠,见他没有望过来,立即解下腰间的麒麟玉佩后,将自己那块平平无奇的玉佩换了回来。
“里面的笼中取宝鲁班锁可否借我把玩几日。”容清纾那里也有鲁班锁,只是这把鲁班锁无论是取材还是做工,都让她眼前一亮。
“喜欢便拿去吧。”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当是今晚施针的诊费。”
果然,容清纾听了御颜熠后半句话,才欣然接受,“那便多谢了。”
容清纾将药取出,又将一切归于原处。
“你自己来,还是……”容清纾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抱着鲁班锁,试探地询问御颜熠。
“我精力已恢复些许,你今日受伤,身体虚弱,为我施针又耗费不少精力,先坐下休息一会吧。”
见御颜熠勉力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容清纾立即将鲁班锁放于一旁,去扶着他坐起来。
“我去给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