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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事的。”御颜熠小心翼翼地挽起容清纾的左袖,看到她那一道道新旧伤口,目光一滞。
原先包扎的纱布,已被血液浸透,辩不出原本的颜色,御颜熠唇瓣紧抿。
“不必忍着。”御颜熠看向容清纾时,阴寒的眼底再次蓄满了柔情。
“好。”容清纾不由得一笑,眼眶中的泪意也渐渐淡去。
处理伤口,从来都是叫别人忍着,御颜熠却是如此与众不同。
御颜熠动作已经尽可能地轻柔,可为容清纾处理伤口时,还是没控制好力度,鲜血染透的纱布被取下来时,牵引到了伤口,让伤口撕裂得更加严重。
因为疼痛,容清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忍住没有吭声,以免让御颜熠自责。
御颜熠凝神注视容清纾的伤臂,眸光颤了颤,因撕扯而外翻的伤口,血肉模糊,狰狞可怖,简直不堪入目。
他知道,这些伤都是凝碧荆莲,是因为他的默许。
“身上可有伤药?”为了不让容清纾察觉到他的异常,不过晃眼功夫,神色便敛于无形。
“因为御沐琛那番威胁的话,所以,我身上只带了毒粉,准备用来防身的。不然掉下这里后,我就会查看你身上的伤势了。”她从府里带来的伤药都放在禅房里。
“放心,我无碍。”御颜熠低低一笑,从中衣撕扯下几条干净的布条,作为纱布,为容清纾包扎。
动作虽略显生疏,却是比起初轻柔许多。
她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御颜熠,异常严肃认真地为她包扎伤口,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谱城、梅陵、京城,无论何时何处,出于何种原因,她对御颜熠都是冷漠疏离的,极少真心以待。
即便得知御颜熠是她倾慕不已的颜师兄,她对他,也是冷静克制。
何况后来御颜熠为太子之尊,她更是将他拒于千里之外,又怎敢奢望他纡尊降贵,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
“感动了?”御颜熠说话的当口,伤口已然包扎好。看着错愕失神的容清纾,挑眉含笑一问。
没等容清纾开口,御颜熠再次开口,堵住容清纾的话:“若是感动,不妨……”容清纾似乎担心御颜熠说些什么,也提前截住他的话:“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掉入洞坑时,御颜熠撞上了洞壁,她起初没有伤药,便没查看伤口,方才又动用了本源之力。御颜熠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她不能视若无睹。
“古籍记载,陵墓内百草池,种植了许多珍稀药草,有药草时,再治伤不迟。”见容清纾似要动作,御颜熠一把将她的手按下。
容清纾深知御颜熠善于忍耐、精于伪装。此时,看他神色自若,虽把过脉,知道他情势不容乐观,但他身上的伤势,一时也估摸不准究竟如何。
“反正受伤的又不是我,随你如何。”御颜熠如此坚决,不让她查看伤势,容清纾虽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
“早知我受伤你会心疼,以前受伤便不费尽心机瞒着你了。”御颜熠脉脉地凝望容清纾的清瞳,揉了揉她脑袋。
容清纾一把打开御颜熠的手,“不许摸头。”
本来头发就有些乱糟糟了,被御颜熠这么一揉,怕是更加难以入眼了。
“也不知,我何时才能有幸被你温柔以待。”御颜熠落寞地长叹了一口气,活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容清纾被御颜熠吓得心口猛然一跳,“你别撒娇,我害怕。”
御颜熠勾唇一笑,看着没有连环锁的小铁门,“还有一道锁。”
容清纾也正了正心神,“建造这座陵寝之人,还真是煞费苦心。锁中嵌锁,解开连环锁后,还有一道藏诗锁,这下我真是爱莫能助了。”
其他的锁还能寻求解锁之法,可藏诗锁,却是以诗句为钥,只有制锁人及主人才知诗句。
而眼前这藏诗锁是七拨轮,即便一句句诗去试,也不知要试到何年何月了。
况且,这藏诗锁一看便知,与普通藏诗锁不同,一旦出错,定会触动机关,他们也要埋骨于此了。
“我们掉下来时,那个密室的图腾及文字记载,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