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面对慧明大师的坚决态度,容清纾比他更加的斩钉截铁,“老秃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还差两日,便是凝碧荆莲的开花之日。
“因为那臭小子。”慧明大师一语道破。
容清纾点头默认。
“人生自是有情痴。我在东溟之时便知,你们必有一番纠葛。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慧明大师神色极其复杂。
“老秃驴,我不信鬼神之说,我只信人定胜天,你别拿那些签文糊弄我。”容清纾见慧明大师欲言又止,先一步堵住他的话。
慧明大师突然叹了一口气,“二丫,我没把你当外人,一把年纪了,也不惧泄露天机。无论你听不听,我都要告诉你。”
“你说。”容清纾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拗不过慧明大师。
其实,慧明大师最善看相解签,若是能得他一番点拨,也许,能免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波未平一波起,可待云开见日出。虽情路漫漫,坎坷不平,只要不负初心,也终有拨云见日之时。”慧明大师难得对容清纾如此语重心长。
“前途未卜,秉守初心,怕是不易。”容清纾手中的袭寒剑握紧了又放手,放手了又握紧。
她不仅对御颜熠没有信心,就连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她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御颜熠没有触及到她心中的那条底线,她便不会放手。
她不知道那一天何时到来,但她知道,那一天,终将会来临。
届时,她又将如何抉择……
“老秃驴,我没有设想过我们的未来,便因一时情不自禁,给了他希望,我是不是很自私?”容清纾无力地坐在慧明大师对面的竹椅上。
“那臭小子精明得很,只怕是心如明镜。说到底,你们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慧明大师扼腕长叹。
“老秃驴,襄宸也来了普世寺。”容清纾实在受不了慧明大师长吁短叹的模样,她可记得,这老秃驴最为器重宫襄宸,拿他当挡箭牌,她耳朵也能少受点罪。
“那小滑头来了,你怎么不把他叫来。”慧明大师那怪罪的眼神瞪着容清纾,似乎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估计是为了躲着你。
当然,这话容清纾不敢直说,只怕自己耳朵遭罪。
“懒得理会你那些不足挂齿的破事,还是给小滑头准备礼物要紧。”提到准备礼物,慧明大师激动得竟有些手足无措。
“老秃驴,你让我救的人呢?”容清纾对这种区别对待,早已习以为常。
她甚至恨不得慧明大师彻底将她忽略,因为,所谓器重,便是引人向佛。
每次慧明大师去东溟讲道论法,都会特意给宫襄宸准备一堆厚礼——佛经。
她对此,可没有任何的兴趣。
“那边那边,你的东西也都在里面,别再打扰我了。”慧明大师有几分不耐烦地指着那道洗得泛白的门帘。
容清纾暗自腹诽:也不知是哪个可怜虫,竟然向这么不靠谱的老秃驴求医。
待她掀开门帘后,发现那人并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是端正如松地坐在书桌上,捧着一卷经书拜读,时不时提笔在经书上做批注。
淡然超逸,飘然世外。这八个字,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仅仅是执卷之姿,便自成一方无我无他的天地。
他似乎极其专注,就连她进入了内室,也没有一丝的察觉。
虽然容清纾不忍打破这世间难得的清净,但她却没忘记她因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