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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来不及擦掉眼泪,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姐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我真的可以留在姐姐身边吗?”
容清纾看向谢临时,一脸的嫌弃,“繁露,你去带他换身衣服,脏死了。”
“姐姐,我不要繁露帮我换,我要你帮我换。姐姐换的,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谢临耍赖地扯了扯容清纾的衣摆,然后侧了侧身子,小心地避开繁露,朝容清纾使了个眼色,“好不好嘛,姐姐。”
容清纾还未开口,便被默默旁观的繁露严词拒绝了,“不行,容姑娘身上还有伤,万一不小心出的牵扯到伤口,谁也担不起这个责。”
容清纾完全没料到,看着柔柔弱弱的繁露,态度竟会变得如此强硬。
可想到谢临方才那个眼神,显然是藏了什么事要和她说,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很重要。
当即便打着哈哈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他哪里就需要换衣裳了。”容清纾转头看向埋头认错的谢临,捏了捏他有些黝黑的小脸,“对吧,谢临小鬼?”
谢临见容清纾没有怪罪他,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蔫吧的神色瞬间不翼而飞,又恢复了一贯的聒聒噪噪。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是就是,我身上干干净净的 才不需要换衣服。姐姐,你在太子府养伤也无聊,要不然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趣事,给你解解闷吧。”
容清纾点了点头,笑看向繁露,“繁露,你先去准备酿酒的材料吧。”
“好。”虽然繁露不放心咋咋呼呼的谢临,但她也明白,容清纾是个有主见的,此刻也不再留在此处碍眼。
谢临见繁露离开后,在房间周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没有旁人后,才关上房门,神秘兮兮地将容清纾拉到木桌旁。
容清纾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谢临似乎还是担心隔墙有耳,和容清纾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姐姐,我跟你说,太子殿下有事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
容清纾眉梢一挑,“你如何知道的?”御颜熠有事瞒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都要习以为常了。
以前,她确实是很在意,可她现在也明白,御颜熠虽然有事瞒着她,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她好,不会对她不利。
况且,她对御颜熠,也并未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
“那时候,姐姐还受伤昏迷,太子殿下有些精神恍惚,因而,我偷听他讲话时,他才没有发现。我当时听他的下属说,聂斓并未殒命,只是失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杀回来。太子殿下当时还特意交代,这件事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