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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书给韶国,我们凛宫怎么办?”
“反正不能给凛宫,一旦落入他手,他势必会独吞。”
夏霁勾唇轻笑,一把将书册撕成两半,“这还不容易,你们都别争了,一人一半就是了。”
“此等珍贵之典籍,你这个莽夫,竟如此损毁,真是暴殄天物。”宫游檀气得浑身发抖。
“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夏霁一手插着腰,一手伸向宫游檀。
“若非某个人,夏小将军也不必出此下策。”宫游檀闪过一抹尬色,继而又哈哈大笑,将残损的书册塞入怀中。
“我看某人才是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韶国使臣也不甘示弱。
“如今宴席也散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二位了。”夏霁口中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大摇大摆离去。
风迁宿见宫游檀和韶国使臣冷哼一声,悻悻离去后,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跟了上去。
容清纾一直盯着君昭瀚,即便人群散了,他似乎也没打算离开。
“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你等我一下。”容清纾转身看向莫如深。
“去吧去吧。”莫如深神情微动,又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根细长的木炭,在一张微皱的纸上涂涂抹抹,细看,似乎是今日赴宴之人的癖好与家世。
容清纾朝君昭瀚微微屈膝行礼,“前几日容家几位公子拜访山长,不知可有人,有幸得山长垂青?”
“贵府五公子、六公子勤勉上进,定能顺利入融菁书院。”言外之意便是这两人无缘成为他的入室弟子。
“那七公子容延潜,如何?”这才是她最为关注的,若容延潜能成为君昭瀚的入室弟子,未来定能名扬天下,仕途也将平步青云。
“那日,在下并未见过他。”
容清纾突然想起,那一日正好是尹逐逍流放出京的日子。
“可否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容清纾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恳求。
君昭瀚有些意外地看向容清纾,沉吟片刻后,才道:“若容姑娘认为此人确是可造之材,明日在下正好无事。”
“多谢。”容清纾莞尔一笑。
“今日在宴上,容清纾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君昭瀚。宴席散了后,又迫不及待地和他搭话。表哥,你就是对她太好了,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参天的古木下,夏霁看着言笑晏晏的容清纾,气得就要上蹿下跳。
御颜熠嘴唇微抿,如炬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最终拂袖而去。
容清纾将莫如深送到店铺,又商议了接下来的规划后,便急忙吩咐车夫驾车去了尚书府。
没让人引路,便去了容延朗的院子。
果不其然,一进去就看到了容延潜,正坐在回廊中看书。
“潜儿,好好准备,明天随我去见山长。”
“纾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容延潜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