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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御颜熠已经着了一身中衣出来,眼底蓄满了潋滟的柔波,“答应我,不许累着自己。”
容清纾的眼里,除了柔情蜜意,都是御颜熠,“颜熠,我为你更衣。”
“好。”御颜熠张开双手,微微蹲下了身子。
容清纾为御颜熠更完衣后,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是满意,“不愧是我挑的人,就是好看。”
御颜熠对此很是受用,得意洋洋地指了指已经绞干的头发,“束发。”
“我……”容清纾略有犹豫之色,便见到御颜熠的眼里染上了一层层的幽怨,只好咬牙答应,“你可不许嫌弃。”
“我教你便是。”
容清纾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好。”
有了御颜熠柔声指导,容清纾勉强顺利地将发髻梳好。
虽然还有几分凌乱,但比起那次在皇陵束的发,进步实在是突飞猛进。至少,这次没有再扯下御颜熠的头发了。
御颜熠将自己的那支祥云玉簪递给容清纾,“给。”
容清纾一手固定住御颜熠的发髻,一手伸去医药箱里翻翻找找。
过了许久,才从医药箱里找出一支雕刻着清莲的银簪,“你戴这支银簪过去,父亲肯定不会为难你。”
“这支银簪,可是有特殊意义?”
容清纾看着镜子中的一对璧人,郑重地将银簪插入御颜熠的发髻之中,“当然,这支银簪是我们容家先祖传下来的。小时候我求了父亲好久,他才舍得给我,现在我就送给你了。”
御颜熠捏了捏容清纾的手,似乎有些不悦,“藏了这么久,才舍得拿出来,若无今日之事,莫非还想藏一辈子。”
“本来是想等你及冠之日再赠给你的,如今提前送给了你,等你及冠之时,还得再准备一份,想想就觉得亏大发了。”
御颜熠见着容清纾一脸肉疼的模样,心中一软,“那便别送了。”
“这可不行,那么重要的日子,我说什么,都要给你备一份厚礼,这样才能表明我的心意。”
“都依你。”
容清纾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日便不说这些了,不然,真得耽误回府用膳了。”
容清纾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御颜熠,确定并无不妥之处后,二人才带着一车车礼物,一起坐着马车向容府而去。
只是,行到半路之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风迁宿拦住了马车,说有要事要对殿下单独说。”
御颜熠眼底划过些什么,揉了揉容清纾的脑袋,“我去去就来,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虽然担心风迁宿的出现,让事情发生变故,可容清纾还是没来由地相信御颜熠,“好,我等你回来。”
御颜熠下了马车后,与风迁宿在巷道里走了许久,才故作轻松地问道:“风国师特意拦住马车,有何指教?”
风迁宿捻了捻手中的佛珠,“这段时日,太子殿下为了自己和清儿的婚事,连日奔波操劳,才让古御帝和群臣松口,不再反对你和清儿的婚事。今晚,又要去见容家主与容夫人,只要他们点头应允,你们的婚事便能敲定。此时,太子殿下必然是春风得意,心情愉悦。”
御颜熠抚了抚腰间的雁栖合欢香囊,“莫非,风国师还放不下容清纾?”
“作为清儿的朋友,我想奉劝太子殿下一句,若是不想让我远在凛宫的师父得知此事,将清儿置于不利之地,行事便收敛几分。”
御颜熠抿了抿唇,又故作淡定从容,“贵师自从将国师身份卸下以后,便在天机门中闭关修炼,不问凡尘俗事。若你没有在信中提及这些事,将容清纾推上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又怎会知晓。”
风迁宿紧紧地捏着佛珠的手指已经泛白,似乎随时都能将佛珠捏碎一般,“我与清儿虽有交情,可身为凛宫国师,应以苍生大业为重,你又怎知我还能顾念与清儿的情分,费心瞒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