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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纾对于御沐琛,可不会热心地去劝说,让他心宽淡然什么的,直接越过一旁的御沐琛,向院落而去。
容清纾进了院子后,侍女便客客气气地将她引去了周蔻的房间。
不过,却没有看到周蔻的人,只有侍女呈上清香扑鼻的香茗,“请容姑娘先用茶,我们姑娘还在作画,要待会儿才过来。”
容清纾端起热茶暖手,“好。”
周蔻没有过来,她等着也无趣,便随意扫视了房间的布局。
这房间清雅大方,挂满了历朝名人的字画,没有燃浓郁的熏香,只有一大股书香之气。
容清纾又坐了许久,足足喝了三杯茶,也没见到周蔻的身影,“不知,周姑娘何时过来?”
“我们姑娘一时半会,还不会过来,容姑娘若是有急事,便回去吧。”
容清纾不傻,这分明是周蔻有意晾着她。
“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转告周姑娘一声,若是没有见到周姑娘,今日,我怕是不能回府。”
虽然她是受御沐琛之托,但她也是诚心诚意过来。
岂能让她离开,便轻易离去。
“请容姑娘稍后片刻,奴婢这就去转告姑娘。”
侍女匆匆进入内室后,没过多久,内室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容清纾刚放下茶盏,便看到周蔻掀开帷幔,袅袅婷婷地走出,“容清纾,我知道,你前来给我看诊,是因为和琛王殿下达成了交易。”
“你也无需多此一举,为我看诊。你想要的,我会设法,让琛王殿下答应你。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你为何要帮我?”在她的记忆中,周蔻对她,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
“我欠太子殿下一个恩情,他让我帮你,我顺手而已。”
“他……”
她来太傅府的事,御颜熠竟然知道,还出手帮她。
“有太子殿下在,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回去吧。”
“我今日前来太傅府,为周姑娘看诊,不只是御沐琛的缘故。”
周蔻那一双的漂亮的桃花眼,就像是一潭沉寂的死水。
没有任何的波澜,连声音也如同槁木死灰一样,没有任何的起伏,“无论因何缘由,想要为我看诊,都大可不必白费功夫。”
“无论是出于答应御沐琛的道义,还是医者应当信奉的医德仁心。我来了太傅府,便不能连你的脉象都没有摸到,就打道回府。”
周蔻语气平淡如水,让人听着,却觉得备受嘲讽,“给我看诊开药的大夫,不计其数,我的病症却始终毫无起色。你觉得,凭你的能力,能将我治愈?”
“试试又何妨,反正,于周姑娘而言,结果也不会更糟了。”
周蔻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样,僵硬地将手伸出,让容清纾把脉,“随你。”
容清纾神色一敛,“体寒之症,实难受孕。”
容清纾这句话,周蔻仿佛听了千百遍一样,“该死心了吧。”
“周蔻,困难不是不能。作为一个称职的病患,你要相信自己的大夫。”
医治周蔻的不孕之症,希望虽然渺茫,却不是没有任何的希望。
“既然如此,那你便开药吧。”
“周姑娘,我开一剂药给你调理身子,若有收效,我再为你拟定治疗方案。”
周蔻随意扫了一眼容清纾开的药方,便放在了一旁,“你离开时,麻烦帮我请琛王殿下过来一趟。”
容清纾也猜到,周蔻是要和御沐琛说灾民的事,“好。”
容清纾刚踏出院子,御沐琛便慌慌张张地问道:“容清纾,蔻儿还有的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