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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浥尘房间离开后,容清纾又去了诉琴那边。
只不过,容清纾刚进诉琴房间那边时,便被玄寂张开双臂,将她拦在门外,“诉琴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凡太子妃还顾念着主仆之情,便放过诉琴吧。”
“玄寂,做错事的是诉琴,主子为何不能惩罚她?至于你,一个外人,瞎添什么乱!”
容清纾也懒得和玄寂争辩,直接一挥衣袖。
藏在其中的药粉,便向玄寂蔓延而去,而玄寂也因此,被定住了身形,再也不能动弹,更是无法张口说话。
容清纾进去后,见诉琴还昏迷在床榻上,抿唇探了探她的脉搏。
发现只是受惊昏迷,并无大碍后,才在诉琴的人中穴扎了一针。
诉琴轻哼一声后,也幽幽转醒。
只不过,见到容清纾后,却诚惶诚恐地跪在床榻上,“诉琴背主,犯下了弥天大错,万死难辞其咎,姑娘怎么还屈尊来了这边。”
见诉琴仍旧一口认下所有的罪名,容清纾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她知晓诉琴的为人,聪慧机敏,做事谨慎妥帖。诉琴是除了藿蓝以外,她最信任的人。
所以,自始至终,容清纾都不相信,诉琴会背叛她。
只不过,诉琴这种什么都不解释,只想着担下所有的罪名,却让容清纾更失望,“诉琴,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
“诉琴虽是下人,姑娘却从来没有将诉琴当做仆人,反倒是视为知心朋友。整个京城,再没有任何的府上的主子,能像姑娘这样了。诉琴作为一个下人,能遇到姑娘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将我推入险境?”
容清纾一提到此事,诉琴的眼泪,便哗哗地涌出,但还是用力地将泪水含了回去,“财帛动人心,姑娘纵然待诉琴千好万好,可终究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诉琴,你若真的感念我们的主仆之情,便不会一再瞒下此事。难道你不知,你包庇的真凶,随时会对我痛下杀手。”
这是容清纾给诉琴最后的机会,她是真的希望,诉琴能够对她实话实说,这样,她还能说服自己,将诉琴留在身边。
诉琴见容清纾的神色,也多多少少猜到,容清纾已经揪出了那个人,“姑娘知道了?”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包庇浥尘?”
浥尘是因为金银驱使,才会背叛她。
诉琴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宁愿被她严惩,也要包庇浥尘。
“玄寂说,姑娘要搬出太子府,诉琴便发觉不对。姑娘不是冲动鲁莽之人,绝不会不顾外面的流言蜚语,在大婚一过,便搬出太子府。”
“后来无意间发现,浥尘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太子府,诉琴在质问之下得知,她和任葭合谋的种种行径。诉琴知道,这是姑娘设下的一个局,一旦知晓浥尘叛主一事,势必会严惩浥尘。”
“诉琴和浥尘从小一块长大,且她的父亲是为了救诉琴才丧命。再者,当时浥尘已经对天起誓,日后绝不会再对姑娘不利。所以,诉琴才会帮她担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