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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蓝,你去告诉诉琴,要么她自己离开,要么我找人,把她打晕扛走。”
总归,她不会让诉琴再跪下去,也不会再留下诉琴。
只不过,藿蓝刚出去,诉琴悲戚中又带着坚定的声音,便穿进了容清纾的耳朵,“就算是死皮赖脸,诉琴也要留在姑娘身边。姑娘不必再费心思,诉琴绝对不会离开的。”
容清纾坐在半开的窗扉旁,正好看见,玄寂也忽的对着自己的院子下跪,“太子妃,诉琴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诉琴,你是想逼我留你下来,还是想要真心实意留下来?”
容清纾这句轻飘飘的话,传到诉琴的耳畔,却好似有着千钧之重,让诉琴瞬间惊醒,“姑娘,是诉琴不好,让姑娘为难了,诉琴这就离开。”
诉琴离开后,玄寂却仍然跪在原地,没有起身,“太子妃分明也是舍不得诉琴离开,又为何这般铁石心肠,非要逼诉琴离开?”
“主子,玄寂他……”
容清纾将窗扉闭上,起身向圆桌走去,“他爱跪,便让他跪着。反正他身强体壮的,也伤不了身子。我饿了,先用膳吧。”
“主子,这玄寂跪在外面,毕竟不像话。”
“玄寂是颜熠的人,他这么跪在外面,淞先生不会袖手旁观,他跪不了多久的。”况且,她刚刚的那番话,诉琴显然也听进了心里,她也不会让玄寂在她的院子外跪着。
接连七日,容清纾都在操持着府上的一应事务,忙的连轴转,真是累的够呛。
幸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府上的大事小情,都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一些繁杂琐事,都可以直接交给淞先生处理。而她,也能无牵无挂地前往皆宜园了。
只不过,收拾行囊、整装待发的这一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的诉琴,却又在容清纾面前现身了。
虽然这几日,诉琴本人没有出现在她身边,可伺候在她身边的苏嬷嬷等人,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诉琴往日的好。
“诉琴知道前往皆宜园,是为了打理那边的药草。所以,这几日,诉琴都将自己关在房中,精研种植药草的本事。虽然不至于将这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但帮姑娘打打下手,是没有问题的。”
“不必了,那边还有青囊馆的人帮忙。”
容清纾丢下这一句话,便又去指挥着众人收拾行囊。
可诉琴却不死心,寸步不离地紧跟在容清纾身后,“姑娘,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春季快要过去,若是不抓紧时间,错过这一次春种,种植药草的难度便会增大许多。姑娘不能因为过往的一些恩恩怨怨,误了大事。”
容清纾挑了挑眉,这诉琴还真是有本事,知道死缠烂打的法子没用,便立即另寻出路。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法子,对她很是奏效。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过去吧。只不过,你的待遇和青囊馆那些帮工的一样,只提供吃食住宿,没有任何的工钱。”
虽然没有工钱,但容清纾肯答应诉琴跟过去,便足以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只要能留在姑娘身边,诉琴怎么样都可以。”
“还有,你不是我身边的侍女,是不能在太子府白吃白住的。我大致算了一下,你这七日的花销。一日一百文,共七百文,你去和淞先生结一下账后,再随行去皆宜园。”
容清纾这话,让诉琴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
不过,这也无疑给了诉琴一个希望,“姑娘,那等皆宜园种植药草事了之后,我还能花银子,住在这边吗?”
按照她这么多年的积蓄,在太子府住上一年半载,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
因为容清纾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去皆宜园,只是带了些必要的物品。
所以,也没有花多少工夫,很快,一众人便从太子府搬到了皆宜园。
只不过,容清纾一到皆宜园,便听到了一个让人唏嘘感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