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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给你一月之期,若你不点头,即便与天下人为敌,本宫也会写下休书。”
容清纾自以为,无论御颜熠如何对待她,她都能坦然接受。
可现在,她的眼泪真的忍不住了,“颜熠,我们非要走到如此地步吗?”
“以前,是本宫一人强求,不顾你的本意,便逼迫你接受本宫。如今,本宫已然想通,天下女子何其多,并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本宫放手,自此以后,你我各自安好。”
容清纾猛地站起身,含泪的目光,充满了毅然决然,“你没有强求,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也非你不可!”
御颜熠淡淡地移开视线,“你我有名无实,恰好,君昭瀚尚未婚嫁。若是尽早签下和离书,还能早日与他双宿双飞。”
容清纾想要抓住御颜熠的衣袖,却被御颜熠轻轻松松躲开,只能苍白无力地向他解释,“我和山长并无任何男女之情,当初离开谱城,也是情势所迫。”
“我离开韶国之时,我已经和他说过,以后,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若是相逢,也只会是陌路人。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
既然要说,所有的事情,都一次性说完,“墨玉麒麟佩被损毁,也是在韶国军营时,偷听常越和幕僚谈话,听到你出事后,不小心摔碎的。”
御颜熠忽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清纾,“明知本宫性命垂危,仍能狠心弃本宫而去,还有何颜面留下?”
容清纾一心想解释清楚,却没想到,事情会越解释越糟糕,“我……我当初不确定常越所言,是真是假,但还是传信给慧明大师,让他来帮你了。”
御颜熠冷笑一笑,眼底蕴满了无尽的冰冷,“恐怕,传信给慧明大师,不是因为担心本宫的安危,而是为了免却心中的愧疚,好心无旁骛地帮君昭瀚吧。”
这件事,是容清纾理亏,无论她如何解释,这都是一局死棋。
可是,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关键的问题,若是不说开,是真的没有机会冰释前嫌。
“我担心你的安危,在意你的生死,是因为,你是我心上的那个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山长出事,是因为我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你以为,本宫历经生死难关,还会被你几句花言巧语糊弄?”御颜熠顿了顿,又冷笑道:“你私自前往韶国一事,本宫已经帮你压下了。你也不必再委曲求全,留在本宫身边。”
容清纾别无办法,只得举手对天立誓,“我方才所言,字字真心实意,发自肺腑。我想要留下来,也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只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个人。我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
御颜熠再一次将容清纾的话打断,“誓言从来只是信口胡诌,最是当不得真!”
“那你想怎样?”
只要御颜熠开口,她一定做到。
御颜熠淡淡吐出两个字,“和离。”
“除了让我离开你,我什么都答应!”
“说完了?”
容清纾已经向御颜熠解释清楚,又表了决心,确实是将想说的都说完了。
可是,容清纾知道,她一旦将话说完,御颜熠便会让人走人,“我……没有。”
“可本宫累了,想歇一会,你走吧。”
无论如何,她都要厚颜无耻地留下,“我们是夫妻,你让我去哪里?”
“你配吗?”
仅仅三个字,便让容清纾无话可说。
可是,容清纾很清楚,自己今日一旦离开,日后还想再见御颜熠一面,便是难上加难。
“以后,我要成为你的影子,无论你去往何处,我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