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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大将军和丞相意见出奇的一致,“皇上,立储事关重大,孩子尚在腹中,未来的秉性、才干、追求,谁也不能断言,此刻立嗣,实在是大为不妥。”
容清纾抓了抓风迁宿的衣袂,“迁宿,既然诸位大臣反对此事,自有他们的道理。不如,这件事就算了吧。”
“反正,我也不稀罕这些。我在意的,只是和我心心相印的那个人而已。”
风迁宿嗓子哑了哑,“清儿,我……”
容清纾只是含笑苦笑对风迁宿摇头,“迁宿,今日,我不该来这里的。为了韶国的国本,以后,都不要再叫我过来了。”
风迁宿听到容清纾的话,还有些发蒙,容清纾便坚强地含着眼泪跑出了议政殿。
“清儿!”
容清纾跑出去,风迁宿根本顾不得其他,就要抛下所有的朝臣追出去。
那模样,就是一副彻头彻尾的昏君。
好在,丞相既有威望,也还理智,当即就挡在风迁宿面前,“皇上,大事未定,您不能离开议政殿。”
“微臣知道,皇上担心容姑娘受了委屈,心里不畅快。微臣代皇上追出去,向容姑娘将事情解释清楚。”
大将军冷嗤一声,“祸端是我惹出来的,我代皇上和丞相去赔礼道歉吧。”
丞相上上下下扫视了一样大将军,很是狐疑地开口,“大将军确定,不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哼,可别看不起人。”
大将军朝风迁宿拱了拱手,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问了问路上的宫女,很快,便在御花园找到了垂钓的容清纾。
大将军双手叉腰,悠闲自在地靠在凉亭上,“还以为,容姑娘会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没想到,容姑娘还有兴致在这边垂钓。”
容清纾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虎牙,笑得毫无防备,“我答应过迁宿,要给他准备生辰礼。这几日,一直没有钓到鱼,眼看,今日便要过去了,我自然得抓紧时间。”
大将军抬眸,望了望暗沉下来的天空,“眼看,天就要黑了,容姑娘确定,还会有鱼儿咬饵?”
“有没有,总得试试才知道。况且……”
说到这里,容清纾便没有再说了。
只不过,这却勾起了大将军的兴致。
“况且什么?”
“况且,又不止一份礼物。”
大将军突然爽朗的大笑,“这是,容姑娘钓鱼,愿者上钩?”
容清纾躺在舒适柔软的躺椅上,懒懒地掀开眼皮,“是又如何?”
“怎么,容姑娘这就卸下所有伪装。不想再一把年纪,还装成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
容清纾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大将军,“装?我何时装过?”
大将军似乎受不了,容清纾炽热的目光,不自然地偏开脑袋,“我只听说过,容清纾性子野,行事潇洒不羁,处事淡然不惊。”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容清纾没头没脑,咋咋呼呼。如果不是装模作样,那就只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