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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丞相大人,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凌驾我们所有人之上。”
“还是丞相大人有眼光,知道摄政王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动弹不了几天,懂得及时止损,拥护皇上上位,这才有今日的荣耀。”
“而且,我们这位皇上,看着睿智英明,实则最是没有主见。无论大事小情,都要一一过问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没有点头的事,皇上连做都不敢做。”
“丞相大人虽然只是一个丞相,但谁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是比昔日的摄政王还要风光。”
丞相听到这些阿谀奉承的声音,哈哈大笑,恨不得照单全收,但还是冠冕堂皇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位皇上。”
“韶国被摄政王搞得一团糟,大家日日提心吊胆,生怕韶国被古御和安澜灭掉,哪能在御书房吃酒喝肉,享受这难得的安逸。”
又有一个青衣官员给丞相敬酒,“话虽如此,这还不是丞相大人调教得好。”
“……”
接下来,又是接连不断的恭维话。
躲在墙角的容清纾,听得快要吐了。
于是乎,不动声色地在这些朝臣们聚首的房间撒了些药粉,又落下了木锁。
然后,容清纾又用火折子,将御书房的书给点着了。
之后,又在身上撒下最近常用的安神香,掩盖住刚刚点火折子的淡淡烟火味。
做完这一切后,容清纾就抱着自己练的字,抄了一条近路,往风迁宿的宫殿悠哉悠哉地行去。
“迁宿,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风迁宿抬眸,便看到双手背在身后的容清纾,言笑晏晏地注视着他。
虽然,还有很多的朝务没有处理,但风迁宿还是放下手中的墨笔,含着一抹客气的笑容,“清儿,怎么来了?”
显然,风迁宿是不打算去猜。
容清纾也无所谓,笑容反而越来越深,献宝似的将那些辛辛苦苦练的字捧给风迁宿,“迁宿,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练的字,你喜欢吗?”
容清纾一张一张地念给风迁宿听。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