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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本宫无需考虑……”
御颜熠的话,冷厉生硬、斩钉截铁!
正当朝臣们窃喜,御颜熠要毫不犹豫地拒绝御沐琛时,御颜熠却突然话锋一转,“两个小鬼头的未来,还有很长;父皇此生也有许多未偿的夙愿,绝不能如此惨死在御沐琛手上!”
说着,御颜熠便提起了脚步,要一步步走向御沐琛。
只不过,在御颜熠提起脚步的一瞬,容清纾却抓住了御颜熠的手,“顔熠,那你呢?”
御颜熠只想着,古御帝和两个孩子的生死,却从来不考虑自己。
可是,容清纾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御颜熠出事。
周太傅也颤抖着双手朝御颜熠拱手,“太子殿下,您千万不要冲动!”
古御帝是古御的过去,两个孩子是古御的未来;可是,御颜熠是古御现在唯一的希望。
一旦御颜熠出事,御沐琛便顺理成章地成为古御的执政之人。
那么,古御的眼下都要毁于一旦,又岂会有将来。
御沐琛冷笑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容清纾,看来,这两个孩子,连带这个老东西的命,你都不想要了。”
御颜熠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容清纾抓住他的手掰开,沉哑着嗓音开口,“傻姑娘,听话!”
容清纾红着鼻子,拼命地摇头,“不!我不要!不要!”
除了拼命地拒绝,容清纾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御颜熠狠下一颗心,将容清纾从自己身边推开,“所有人都听着,本宫身故之后,若有谁胆敢欺辱容清纾分毫,本宫即便化为孤魂野鬼,也不会让他得片刻安宁!”
周太傅一把年纪,但眼疾手快,立即就扶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容清纾,“太子殿下,您……”
周太傅深知,御颜熠心意已决,他们再如何苦劝,也是无济于事。
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就像是即将溺毙之人,想要挣扎,却因为使不上一丝的气力,只得生生放弃挣扎,听天由命。
周太傅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听起来,却像是用尽了远古的洪荒之力,“太子殿下,您就安心去吧……”
那些文武大臣,大多以德高望重的周太傅马首是瞻。
周太傅说出了这句话后,也都抹着一把又一把的鼻涕眼泪,声嘶力竭地表忠心,“太子殿下,臣等定然为皇上、太子妃、小世子、小郡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敢有任何的私心!”
可是,容清纾却做不到冷眼旁观。
这可是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人,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
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
御沐琛看着容清纾和御颜熠这般情深不舍,笑得更是猖狂得意,“御颜熠、容清纾,你们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只不过,本王最喜欢的,便是棒打鸳鸯,看着你们生离死别,本王就浑身舒畅。”
容清纾皱了皱眉头,冷睨着御沐琛,像是注视一坨粪便一样,“御沐琛,你还想怎样?!”
御沐琛用力地鼓了鼓掌,“问得好!”笑得更加得意癫狂,“本王不止要御颜熠死,还要你亲手了结御颜熠的性命!”
“不可能!”
御颜熠以命易命,容清纾已然心痛如绞,痛不欲生。
若是让容清纾手刃御颜熠,那不只是要了御颜熠的命,那更是要了她的命。
御颜熠视死如归地向御沐琛走去,在距离御沐琛仅有三步之遥时,御沐琛突然警惕地后退一步,“来人,将御颜熠绑起来!”
“是!”
钱家军将御颜熠捆得严严实实时,御颜熠才松一口气,“容清纾,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动手?”
御颜熠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容清纾,含着一抹柔和静好的浅笑,“傻姑娘,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我的一桩幸事。”
御沐琛笑得格外的阴柔邪魅,就是是暗夜里,蚕食鲸吞人的性命的鬼魅一般,“容清纾,你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两个孩子,看来是不想要了!”
周太傅作为臣子,这里本不该他开口说话,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御沐琛痛斥,“御沐琛,你和太子殿下是血脉手足,竟然如何狠心寡情,之殿下于死地。”
“对皇上,更是屡次三番地意图谋害,枉为人子,枉为兄弟,不配为人!”
御沐琛被周太傅彻底激怒了,“老东西,本王看在蔻儿的份上,才给你几分颜色,若你将本王惹恼了,别怪本王不顾情面!”
有些对周太傅马首是瞻的大臣,在御沐琛的刺激下,也对她他骂骂咧咧的,“御沐琛,你连周太傅都敢辱骂!”
周太傅不知哪来的气力,拔出玄穹的佩剑,就向御沐琛冲去,“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卑鄙小人,将蔻儿掠去,苦苦折磨,老夫这就替天行道,为古御涤荡你这个无耻之徒!”
容清纾沉浸在御颜熠的生死离别之中,没有顾及到周太傅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