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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纾和御颜熠回到寝殿后,还有些心不在焉。
安澜和古御联手对付韶国,风迁宿又在韶国暗箱操作,以至于韶国毫无招架之力,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曾经的辉煌,便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韶国的皇室宗亲、王公大臣,连同风迁宿,都已经成为安澜和古御的阶下囚。
尤其是风迁宿,早已被安澜的铁骑,擒拿至安澜的军帐大营,听候君昭翰的处置。
安澜上上下下,对韶国恨之入骨,但凡是韶国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风迁宿暗中襄助御颜熠和君昭翰,攻克韶国,只有几个朝中的股肱之臣知晓,并且,认为此事不大光彩,安澜甚至将此事压得严严实实,没有透出一丝的风声。
可风迁宿是韶国君主一事,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这种情势,风迁宿所处的境遇,就像是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似乎,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除非……
御颜熠让藿蓝将两个孩子带下去,牵着心事重重的容清纾,走进偏殿的书房,停在刻画着承弘大陆疆土的巨大屏风旁。
“你在担心风迁宿?”
容清纾似乎是担心御颜熠胡思乱想,投入他怀着,紧紧地抱住御颜熠后,才瓮声瓮气地开口,“是的,当初,我深陷韶国,是他对我诸多照料,我才能安然无恙,等到你接我回来。”
“为了让我回来,不受他人诟病和冷嘲热讽,更是诸多安排,才让这些大臣没有对我有所微词。”
“我亏欠迁宿良多,如今,得知他身处险境,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风迁宿是她的至交好友。朋友有难,她理应鼎力相助才是。
御颜熠揉了揉容清纾的脑袋,“不只是你,我也亏欠他诸多。若是没有风迁宿忍辱负重,传报消息,古御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连连攻取诸多城池。”
“所以,风迁宿有难,我绝不会忘恩负义,袖手旁观。”
容清纾心底既惊喜又意外,“那你打算如何做?”
风迁宿已经被安澜扣押,随时都会当众处置,以平心头之愤。
御颜熠想要救风迁宿,何其困难。
“如今,韶国已经被古御和安澜瓜分,不复存在。接下来要对付的,便是凛宫。所以,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和君昭翰会晤,商议攻打凛宫事宜。”
容清纾一点就通,御颜熠只说要和君昭翰见面,容清纾便猜到,御颜熠的真正意图。
“所以,你打算和王兄见面时,和他详议迁宿一事?”
御颜熠点了点头,“不错,会晤之时,我会提出,让风迁宿安然无恙地回古御。”
“那,我可以一起过去吗?”
御颜熠突然将容清纾抱起,一阵天旋地转间,容清纾已经被御颜熠抱到床榻上,并且,还被他压在身下。
御颜熠勾起容清纾圆润又带着几分棱角的下巴,“随我一同过去,是想见风迁宿,还是君昭翰?”
容清纾挑了挑眉,双手很是自然地勾着御颜熠犹如天鹅颈一般颀长漂亮的脖颈,“如果我说,我都想见呢?”
御颜熠爱吃醋,她自然是知晓的。
她倒是要看看,她说出这番话,御颜熠作何表现。
御颜熠眸光微眯,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不过,片刻之间,御颜熠面容的阴郁,却变得荡然无存。
只剩下低低的笑声,“容清纾,有我还不够,你还真是贪心!”
容清纾身子一个用力,便翻过身来,将御颜熠压在身下。
霸道邪魅地挑起御颜熠的下巴,“美男嘛,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御颜熠也不反抗,任由容清纾对他上下其手,甚至,还有些享受。
不过,御颜熠接下来说出的话,也生生将容清纾气得火冒三丈,“同理,美人也是多多益善。”
“我忽的想起,近几日,早朝之时,有大臣上书谏言,让我充实后宫。本来,打算将折子直接退还下去。如今看来,确实需要妥善考虑才是。”
容清纾目光扫至御颜熠的下半身,“御颜熠,你若是敢放别的女人进我的地盘,小心我废了你!”
御颜熠很是得意,“你舍得?”
“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动手!”
说着,容清纾就亮出了自己的茨竹金针。
御颜熠委屈又可怜地叹了一口气,“哎,家有蛮横无理的悍妻,果真是毫无翻身之日。”
“分明,是她口里嚷嚷着,要始乱终弃,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结果,反倒是我的错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