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江山为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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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昭翰和莫如深一前一后离开后,御颜熠和容清纾乔装打扮一番,连夜便去往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虽然看守森严,可是,御颜熠佩戴着君昭翰赠予的金羽令牌,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天牢。

甚至,天牢的狱卒还对他们毕恭毕敬,一听说,他们要找风迁宿出气泄愤,立马便引着他们过去,生怕他们找不到人一样。

容清纾微沉着声音,不耐烦地朝狱卒摆手,“去外面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打扰。”

“是是是!”

狱卒听到容清纾的吩咐,十分狗腿地点头哈腰出去。

这里,只有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几根腐烂的稻草,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重犯。

风迁宿着一身脏污不堪的囚服,可能连连遭受刑罚,已经变得残旧破烂。

囚服上面,沾满了污血,干了的,已经变成污黑的一团,发出一股恶臭;没有干的血迹,上面也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进气比出气少的风迁宿,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皮沉重地都没有力气撑开。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住地冷笑,声音微弱得差点听不见,“怎么,今天又是哪位大人和我过招?”

容清纾哽咽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迁宿,是我……”

“清……清儿……”

风迁宿一听到容清纾这熟悉的声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因为没有力气,爬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最后,还是容清纾冲到风迁宿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着坐起来,“迁宿,你……”

容清纾以为,君昭翰会顾念风迁宿助他攻下韶国的天大人情,即便风迁宿身陷囹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多多少少,也会看顾着风迁宿。

没想到……

没想到,君昭翰居然真的就袖手旁观,任由那些文武大臣对他下毒手。

因为君昭翰的缘故,风迁宿被折磨成这副惨状,容清纾说不寒心,那绝对是假的。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风迁宿冷得浑身一颤。

容清纾这才懊悔不已,事先没有探听清楚情况,以为风迁宿有君昭翰看顾,虽然不至于过得舒服,但怎么也不会是如此惨状。

容清纾微颤着双手,准备解开身上的披风,给风迁宿披上。

只是,在容清纾就要触及到披风的系绳时,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

“我来,别受凉了。”

说着,御颜熠已经解开身上温暖的裘衣,罩在风迁宿身上。

然后,又运功向风迁宿源源不断地注入内力。

风迁宿抬起虚弱的手掌,将御颜熠的手打开,“皇上,我已是将死之人,不必多此一举了。”

容清纾怒了,眼睛也红了,“迁宿,你别胡说八道!”

她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是想让风迁宿逃离生死难关,不是听风迁宿自暴自弃的。

风迁宿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连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可是,还是提着一口气道:“清儿,韶国灭我家族,毁我一生,我对韶国可谓是恨之入骨。”

“当初,摄政王残害韶帝骨肉,以至于韶帝血脉凋零,仅存的韩殊渐死里逃生,被师父救下后,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为了能亲手葬送韶国的江山社稷,我顶替韩殊渐的身份,成为韶国的君主。明面上,我和韶国臣属上下一心,暗地里,却将韶国的兵力布防图、作战方略送给古御、安澜。”

“看着古御、安澜一步步将韶国蚕食鲸吞,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可是……可是……”

风迁宿说到这里,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咳咳咳……”

容清纾拍着风迁宿的背部,试图给他顺气。

“可是,在韶国国破的那一日,韩织欢当着我的面,从城墙上跳下去,与韶国同生死,共存亡。我的心,好像也和韩织欢一样,血溅一地,再也不愿跳动。”

一直以来,风迁宿都将韩织欢视为灭门死敌的女儿,对韩织欢的情意视而不见,甚至对她百般折磨。

因为韩织欢从未反抗,也从未离他而去,他一度以为,那都是理所应当。

可是,那一日,他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对韩织欢那般冷漠。

韩织欢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红玫瑰,刁蛮娇纵、不可一世,对他却奉上了此生所有的温柔。

可笑的是,他不识好歹,从来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