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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宫襄宸便到了古御京城。
由于,宫襄宸事先在书信中提及,让容清纾不要大张旗鼓,一切低调为主。
所以,容清纾也只是在宫中设下寻常的家宴。
除了容清纾、御颜熠、御蔚桢、御懿和这几个东道主外,只有宫襄宸、君清黛二人。
容清纾满心欢喜地等着久违的宫襄宸、君清黛。
只不过,这一次,容清纾见到宫襄宸,却大惊失色。
她记忆中的宫襄宸,是何等的风光霁月,让人难忘。
风流世间何处识风流,雪月风花水悠悠。莫道尘头多羁绊,登楼携酒足春秋。
不羁人生自得任疏狂,梦月眠云醉花旁。大道悠悠漫放浪,随心所欲好文章。
钟鼓馔玉衣锦绣,志比天高贯斗牛。
西行取经帝王州,风花雪月偏爱酒。
兵临长安风云起,祭出龙泉披狐裘。
剑未出鞘血封喉,弯弓射雕竞风流。
可是,容清纾眼前见到的宫襄宸,变得那么瘦弱憔悴,整个身体都抽——缩了,往日的风采再也寻找不回来;他的眼窝深陷,肤色灰黄。
一看,便知是病入膏肓。
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朝不保夕了。
他的脸色是那样的憔悴,嘴唇也是那么的苍白,青白脸色。
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显示出一股病态。
若非,面色沉重的君清黛扶着宫襄宸,他随时就要被风吹走一般。
以往的意气风发,似乎也因为被病痛折磨的缘故,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和锐气。
容清纾张了张口,但是,喉咙好像被一口痰堵住了一般,哽咽地话也说不出来,“襄宸,你……”
御颜熠见容清纾似乎要摔倒,立即伸手扶住了容清纾。
“清纾,是不是吓到你了?”
宫襄宸又勉力扯出一抹笑意,“清黛,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这副模样过来,肯定会吓到清纾。”
宫襄宸又含笑看向御蔚桢、御懿和,两个小家伙,想要接近宫襄宸,却好像有什么顾忌,不敢上前靠近宫襄宸。
“你看,两个小外甥,都被我吓到了。”
容清纾不敢相信,宫襄宸体内的毒性,难道不是已经解掉了吗?
为什么,宫襄宸会是这幅形销骨立的模样?
“襄宸,难道,毒没有解掉?”
她记得,宫襄宸、君清黛给她的书信中,都信誓旦旦地表明,宫襄宸的毒性已经解掉了。
他们离开安澜后,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过得十分好不痛快。
五月份,宫襄宸寄了一首诗给她。
仙翁归卧翠微岑,一夜西风月峡深。
松径定知芳草合,玉书应念素尘侵。
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住心。
兰浦苍苍春欲暮,落花流水怨离琴。
六月份,又是另一首词。
旷劫威音,顿悟之时,
不假外缘。
任腾腾兀兀,天涯海角,
闲云野鹤,岂管流年。
月下风前,逍遥自在,
兴则高歌困则眠。
回头处,落花飞絮,
远水轻烟。
本来无说无传,
道乃□强名岂有禅。
这桃红柳绿,自然消息,
何须扭扞,击竹拈莲。
大相无形,真空非有,
论甚纤毫与大千。
石狮子,敢胡言貉语,
说地谈天。
最近其他的书信,无不是说些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宫襄宸大好年华,却被沉疴所累。
“清纾,我已经向上天偷借了一年多的光景。这些日子,清黛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些,都是我以往不敢肖想的。真的,已经足够了。”
宫襄宸轻描淡写、满不在乎地述说着自己的病痛。
“襄宸,你……”
容清纾再一次开口之时,宫襄宸略显慌乱地避开容清纾的目光。
从君清黛手上接过一个小包袱,在御蔚桢、御懿和面前蹲下,“小蔚桢、小懿和,姨父给你们做了一些小物件,你们看看,可还喜欢?”
御蔚桢、御懿和看着脱相的宫襄宸,还是有些害怕,但还是试探地接过宫襄宸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