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澜丞相退下后,孤家寡人的君昭翰,无力地靠在冰冷至极的龙椅上,心力交瘁地揉着太阳穴,“莫如深,我已经按照你期望的去做了,你何时才能回来……”
为何,当初他被王权迷了心窍,将身边一个个真心待他的人都逼得离开。
以至于,他已到而立之年,却仍旧未得知心人相伴,只能坐享无边孤寂。
日日听着容清纾、御颜熠郎情妾意、鹣鲽情深,心生艳羡。
原本,这一切,也是他唾手可得的。
这一次,前来安澜,容清纾本是不愿的。
因为,虽然过去了三年,容清纾仍旧无法释怀,君清黛、宫襄宸的离开,给宫君愉带来的伤痛。
虽然,宫君愉现在,整日都是无忧无虑,当当初在东溟带着她偷鸡摸狗的宫襄宸,简直是如出一辙。
可是,仍旧有人因为嫉恨宫君愉的荣宠,在背地里对宫君愉议论,说他命犯孤煞,克父克母,是大不祥之人。
但凡容清纾和御颜熠听到类似的话,便严惩不贷,但仍有漏网之鱼。
这些言论,噬心销骨,对一个孩子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容清纾也无法淡忘,君昭翰对好友莫如深一次又一次无情地伤害。
以至于,她和莫如深再无音信往来。
这些,都是她心底的痛。
宫君愉手中握着宫襄宸那把紫玄玉折扇,神采飞扬地在安澜的街道上蹦跶,“小姨,这安澜的皇城街道,比起我们古御,也不遑多让!”
一个七八岁大的少女,立即赏了宫君愉一个白眼,“我们古御都城繁华热闹,人声熙攘,吆喝叫卖声从不断绝,岂是安澜能比的。”
少女身边有一个与之年龄相仿的少年,看着便老成持重,颇有御颜熠当年风范,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懿和说的是,古御的富庶,绝不是安澜能媲美的。”
一身便服的君昭翰,朝牵着容清纾不放的御颜熠点了点头,“阿熠怎的比仪仗队先到了,若非得了消息,还不知晓,阿熠今天就能到。”
御懿和、御蔚桢、宫君愉顾忌着神色淡淡的容清纾,也不敢对君昭翰太过亲近,只是对他点头问好。
“仪仗队太过张扬浩大,行动太过拘谨。”
君昭翰望了一眼淡淡的容清纾,又神情肃然地抿紧了唇。
片刻后,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暑热难耐,大家舟车劳顿,怕是也乏了。不如先去行宫避暑,那边也准备了不少安澜时兴的冰饮。”
宫君愉一听到冰饮,眼睛都亮了,“我都好久没有吃过安澜这独具特色的冰饮了,我们赶紧去吧。”
御懿和、御蔚桢也一样,当即就拉着容清纾去早就准备好的大车驾。
只是,在君昭翰招待着大家都上了车驾,正准备上车时,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人群中一抹俏丽清瘦的倩影。
君昭翰脸色一变,登时也顾不得其他,只是交代侍从带容清纾等人先去行宫,便匆匆忙忙地追随着倩影而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