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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开始,一切都在正轨上。
苏泽宇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渐渐沾满了鲜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双黑色的瞳孔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术刀的方向。
手术室内的气氛紧张,所有人的呼吸都不敢太重,整个环境安静的宛如无人一般,只有苏泽宇的声响。
“擦汗。”苏泽宇目不斜视的说道。
站在他身侧的护士拿着手帕帮他擦拭额头的细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时一琪坐在手术门外,走廊里很安静,就连她抱在怀里的小顾岑今天也格外的听话。
众人心中都像有一个“滴答”数秒的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直在响着,敲击着他们的内心。
一个半小时以后,手术室门外的灯任然亮着。
时一琪听到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她心里“咯噔”一下,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过了几分钟,手术室大门打开,苏泽宇率先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蓝色的隔离服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面上的口罩也无法遮挡他脸上的疲倦之意。
他伸手摘下口罩,嘴角微微上扬,象征着这场手术的成功。
时一琪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心里的不安才减少几分。
“手术很成功。只要二十四小时内,各项数据不出现恶化,便是度过危险期了。”苏泽宇对时一琪说道。
时一琪听到“手术很成功”五个字时,半悬的心顿时落下了。
手术室内只有苏泽宇一人出来了,时一琪抬头看向他身后的大门,问道:“阿言,他还不能出来吗?”
进手术之前,苏泽宇和顾谨言就跟时一琪说过了。
时一琪有些奇怪,他不主刀,手术结束还不能出来吗?
“他正在进行术后缝合。怕你担心,让我提前出来告诉你。”苏泽宇说道。
刚才在手术台上,时海的脑内的肿瘤与ct上位置有些偏差,位置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立即丧命。
手术室内的几个医生都提议稍后确认以后再进行手术,顾谨言却开口道:“时海年纪大,二次开颅危险性更大。”
如此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一条性命。
手术室内的医生都没法承担一条性命,苏泽宇原本也没做过类似的手术,再加上病人是时一琪的父亲,心里压力更大。
最后顾谨言看着苏泽宇犹豫的模样,道:“这场手术我来主刀。”
苏泽宇还记得顾谨言刚拿着手术刀走到时海面前时,手里的手术刀还是颤抖着的。
“阿言主刀的?不是你……”时一琪听到苏泽宇的话十分诧异。
清晨的时候,顾谨言有说过,他没法做手术。
苏泽宇点了点头,脑海里还回放着顾谨言做手术时的模样,除了最开始我手术刀的手颤抖,后面切割肿瘤的手法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来他不曾动主刀过手术。
就连最后手术结束,他进行缝合的针法都跟老一代医生手法一样熟练。
苏泽宇这样一年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做一百多台,手工缝合的手法也不如顾谨言的手法老练。
如果不是苏泽宇在一家医院,又同时大学时期的同学。他自己都有些不信顾谨言只是位内科医生,不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