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名土系超凡者，狠狠的合身撞向一位教职者，瞬间将其撞得口中鲜血狂喷，胸膛塌陷，倒着飞了出去。

“咔嚓！”

一名骑士狂笑着挥出一剑，斩下同僚的一条胳膊，继而又熟练的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片刻之后，他又看到无数人影朝自己涌来，无数把刀剑高高举起，做势欲劈。

骑士惊骇万分的胡乱舞动起重剑，试图挡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他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缓了一下。

“呼……”

无数团火球，点亮整个“镜之世界”，骑士一惊，又开始挥舞重剑。

“轰！”

火球落在大礼堂的另一个角落，轰然爆裂成大片烈焰，吞噬了4名骑士和2名教职者，又制造出了几条新的亡魂。

有几块冰镜被高温融化，镜中人影的数量减少了一些，但相比近乎无穷大的天文数字，这一点微小的变化几乎分辨不出来。

“停手！全都给我停手……”

大教宗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试图制止混乱。

但是，没人听他的话。

潘多拉的魔盒已被打开，一切将无可逆转的滑向深渊。

这是最典型的“囚徒困境”，只要有一个人停不下来，那么其他人也不敢停下来，否则他人手持利刃，自己引颈待戮，这不是傻逼是什么？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那就是——杀光他们！

可是，大教宗会这么干吗？

答案不言而喻。

……

“雷诺，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要自相残杀？”

“镜之世界”的始作俑者，爱斯基摩，变作一团极淡的云雾，漂浮在大礼堂的穹顶之下，满腹疑窦的问道：

爱斯基摩的生命形态，大异于人类。

它根本没有生理学意义上的“眼睛”，并不通过光线来观察外界，它只看到一帮发狂的人类，彼此拔刀互砍，哪怕身受重伤，仍旧不停歇。

这实在超出了它的理解。

“他们疯了！”

身穿魔彩隐身衣，处于隐身形态下的雷诺，给出一个最标准的答案。

作为“半步主宰”，他能以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空气分子的震动，避免声音传出去，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也无需压低声音。

“哦……”

爱斯基摩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雷诺想了想，开始夸奖这一道史前法则之力：

“爱斯基摩，你做得非常棒，多亏你的帮助，我才能轻松解决教会的杂鱼……对了，冰镜被敌人弄碎了一部分，再补充一点冰镜吧……”

“好的！”

爱斯基摩高兴的回答一声。

更多的冰镜，无声无息的凝聚出来，数量比之前更多，大礼堂内的“战况”，又变得激烈了一些。

在整个过程中，雷诺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魔能波动，魔能之海中也没有一丁点涟漪。

这让他深深的意识到，法则之力有多么变态。

尽管爱斯基摩的力量并不算强，但它对力量本质的理解，或者说力量的层次，实在高得出奇。

雷诺忍不住咕哝起来：

“看来《热力学之书》推演出的技能，并非真正的法则之力，只是法则之力的某种具现，它的力量本质高于奥义，但似乎低于主宰……”

“在奥义等阶，不可能真正的掌握法则之力……难道只有达到传说中的主宰等阶，才有可能接触到法则之力的奥秘么……”

这是可能性极大的猜测。

否则若干年前，雷诺第一次遭遇主宰时，不可能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灵魂空间中，永远沉默无声的《热力学之书》，书本的一角，一闪即逝。

……

“加菲尔德冕下，砸烂这些该死的镜子，不要在意误伤！”

大教宗再也无法忍受了，怒声吼道。

圣炎之冠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柄淡青色的玉质小勾，轻轻挥舞了一下。

雄浑的魔能波动顷刻绽放，数之不尽的风之气旋凝聚出来，又幻化成无数的“风之刺针”，朝着四面八方爆射。

这竟是一把罕见的风元素超凡奇物。

“嗖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