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江内心感觉到不妙,自从知道真相后,连他自己都被这个真相给吓到,那个江流竟是真的撒出了这种弥天大谎,将整个半神世家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而现在,听到这些地仙境之下的高手都被召唤去了江流的洞府之中后,敖江知道,这肯定还是那个江流的阴谋,甚至于目的就是将这些人全都杀死,让半神世家所有的地仙境高手变成孤家寡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够赶上,到了最后,依旧还是落到了这种地步,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询问道,“进入那个神罚洞府之前,江流的实力是什么水准。”“这个……”那个金丹境高手怔了怔,旋即开口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您可以询问一下家主。”“好的。”敖江眼眸一冷,他很清楚,事情已经到了最难解决的地步了。这一次,半神世家,可能真的要万劫不复了。敖东,你真的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现在整个敖家的高手全都被你给弄没了,就算得到这家主之位,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敖江咬了咬牙,身子快速的朝着无上剑峰掠去。那个地方他之前突破地仙境的时候,也去封印过,自然是轻车熟路。等他到了神罚剑宫,看到那已经完成了九成的宏伟仙宫时,感觉自己气血翻涌,差点晕死过去!这是在搞什么?你们不是半神世家的家主吗?活了这么久,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一个个都是老狐狸一样的存在。现在竟是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戏弄于鼓掌之间?终于,在看到那些金丹境高手如火如荼的建设着那个神罚剑宫的时候,敖江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神罚剑宫消耗肯定是数万枚悟道丹,这种数量的悟道丹,竟是在这里砸了一个水漂!“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敖江兄!”就在这时候一道轻咦声响了起来,正是冯家家主。自从那些大乘期高手全都进了神罚洞府之中后,这些已经沦为孤家寡人的半神世家家主就全都聚集在了神罚剑宫,毕竟那些大乘期高手都不在,自己也没什么好发号施令的,而这无上剑峰之中的灵脉如此恐怖,一群人自然是都聚集在这里。开始闭关修炼起来。而事实上,虽然预算是三万悟道丹,但后来一群家主又商量了一下,想明白了,这以后也是自己住的地方,可不能弄得寒酸,最后预算又上翻了很多倍,所有半神世家的积蓄几乎全都拿出来修建这个神罚剑宫了,这两个多月下来,进去的钱都已经快要达到十万悟道丹了!这才有了让敖江都吐血的恢宏建筑!敖江看了一眼冯家家主,内心的波动久久不能平息。尤其是看到冯家家主还一脸炫耀,开心的样子,他的心情更像是吃了一坨狗屎。他可以相信,为了讨好那所谓的神罚宫,自己那个愚蠢的哥哥,肯定是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你怎么吐血了?”冯家家主看了一眼敖江,“这一年多来,你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你,不过现在来也不晚,看到没有,这就是神罚剑宫,也就是我们江流半神世家的根据地,等神罚宫的前辈从生命禁区里面出来了,我们将会在这里发号施令,将会以这里为起点,征服整个小仙界,什么万盟商会,什么山庄,什么第一高手楚镇雄,统统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听着冯家家主一脸骄傲的声音,敖江终于忍不住。再次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即使是他现在地仙境中期巅峰的实力,都是快要晕厥过去了。这是在做什么?他妈的这是在逗我吗?你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敖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不让自己崩溃,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其他家主呢?我有要事商量。”“我看敖兄你吐了两口血,是不是受内伤了,要不要先去治疗一下?”冯家家主好心道。“不用了……”敖江强行不让自己爆发出来,额头上涌上一道青筋,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带我去找他们!”“有什么要事啊?”冯家家主有些疑惑道。“你别管了,叫人吧,等所有人到了,我会说清楚的。”敖江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这时候,神罚剑宫之内,又飞出来一道身影,正是敖东,敖东看到敖江,也是无比的喜悦,上来揽住敖江的肩膀,开口说道,“江弟,看到没有,这就是神罚剑宫,整个小仙界最伟大的建筑,日后咱们统一小仙界的根据地!”“我……”敖江看到敖东,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最后他有些崩溃的开口说道,“带我去找其他家主。我有要事相商。”“什么要事啊,你怎么吐血了?”敖东有些关怀道。对于这个陪伴了自己数百年的弟弟,敖东还是很关心的。敖江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小事,你快去把其他家主都聚集起来,我有要事相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现在。立刻,马上!”敖江这一刻,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了。这些人玩的都是什么啊,自己不过是离开一年多,居然被那个叫做江流的人玩成这样,关键是,这些人居然现在还一脸骄傲自豪的样子,被人骗成这样了,有什么好骄傲的?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敖江忽然发现自己这一年来受的罪也值了,虽然自己是对这个半空的敖家没什么兴趣了,但一会儿可以看到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半神世家家主一副像是吃到屎的模样,也是值得了。见到敖江不像是在开玩笑,敖东和冯家家主也是赶紧去聚集起来人了。大家都是地仙境的存在,彼此之间还是会相互给点面子的。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人也是都聚集起来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神罚主殿,看着那恢宏的建筑,精致的装饰,甚至地板都是一枚悟道丹两块的昆仑紫玉,敖江这一刻,都有点可怜气这些半神世家的家主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他们该有多难受啊!敖江抿了抿嘴。“敖兄叫我们何事?”孙家家主开口询问道。“一年不见,敖兄的实力倒是上涨了许多,现在居然是地仙境后期巅峰了,即使是比起敖家主来,都是不甘示弱啊。”“没错,不过看敖兄的气色不太好啊,是被仇家追杀了吗?不应该啊,这小仙界能伤的了敖兄的人,怕是只有楚镇雄了,但那个滚刀肉只要咱们机灵点。别去招惹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有人开口说道。敖江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众人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敖江眼眸中的那股子怜悯。那是发自内心的怜悯。但他们都搞不懂,为什么敖江会怜悯自己。自己是半神世家的家主,实力在这小仙界也是通天,这个敖江,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就在这些家主快要发作的时候。敖江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这次叫大家来,其实是想说一件事情的。”“什么事情?”敖东有些好奇的开口说道。“想必大家都清楚,我敖江消失了一年多。”敖江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谁关心你去哪了啊。”受到刚才敖江那种眼神的影响,在场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脾气比较火爆的林家家主直接开口说道。敖江抿了抿嘴,“你一会儿就该清楚自己是应该关心一下我到底去哪了。”说完,敖江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去的地方,就是生命禁区!”“什么?”下面一片轰动,所有人都没想到敖东竟是去了那个传说中进去必死的地方,生命禁区。“江弟,你去那做什么?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敖东开口说道。“我那时候以为,既然里面都是咱们半神世家的老祖宗,那么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敖江开口说道,旋即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开口说道,“毕竟那里可是神罚宫的所在地啊。”“这倒是,也难怪你能出得来,怎么样了在里面,你实力大涨。应该也和老祖们有关系吧。”敖东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就在敖东说完后,敖江也是冷笑起来,“什么狗屁神罚宫,那生命禁区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神罚宫,里面全都是尸体,密密麻麻的仙尸,全都是以前死掉的先辈。要不是我散去修为,将自己的仙气转成这种死寂之气,我都没办法从里面出来了!”“什么?”敖东怔了怔,“江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没错,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冯家家主开口说道。敖东这时候也是怔了怔,开口说道。“我说江弟,你不会是因为金儿的死,现在还怀恨在心,闭关一年多,编出这么个理由,想借刀杀人,让我们杀死江流吧。”“好狠的心!”马上有家主开口说道。见到这些到现在还不知死活的家主,敖江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到了现在,居然还在自欺欺人。敖江冷笑着拿出一枚玉简,将体内的仙气打入玉简之中,很快,那在生命禁区之中被敖江录制下来的情景也是一五一十的被播放了出来。众人一开始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情景,但看着看着,看到那满天的仙尸,看到那高耸入云的生命神树,他们开始慌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敖江几乎走遍了整个小仙界,然而,在玉简之中,根本没有什么神罚宫,满天都是仙尸,满地都是那些仙墓,在生命禁区之中。只有敖江一个活人。所有家主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傻了!“这个……”敖东看着最后敖江离开的画面,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加快了速度播放后,敖江在这生命禁地之中的一年,用了三个时辰播放了出来。这一年,别说是什么神罚宫了,连个活人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所谓自己家的老祖,所谓的神罚宫,所谓的统一小仙界,全都是江流编出来骗人的把戏。自己这些人,傻乎乎的相信了,并且,还和狗一样跪舔了那个江流一年的时间。“等等。”冯家家主反应过来,开口说道,“既然没有神罚宫……那么那个神罚洞府是怎么回事?”其他家主也是面面相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家族里面,那些大乘期的高手,全都进了那个所谓的神罚洞府……“既然没有神罚宫,那么江流的身份肯定也是假的,那个神罚洞府也不是拿来锻炼我们子弟的东西,那他把那些大乘期高手,全都聚集到神罚洞府里面,到底是想干什么!”“他不会是想要将我们大乘期的高手。包括那些大圆满在内,全都杀死吧。”有人开口说道。“不可能啊,那小子进去的时候,不过才是大乘期中期巅峰的实力,有什么资本杀死所有人!”“可那个所谓的神罚洞府,是那小子弄出来的玩意儿啊,鬼知道他在里面有什么手段啊,万一真的杀了呢?”“这个……”所有的家主这时候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样。非常的精彩,之前,他们一个个都还是神采飞扬的模样,一个个都像是天之骄子,觉得上天是在眷顾自己,然而,从天堂到地狱,就只是一瞬间的问题。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那是一种智商被碾压的伤害。自己,竟是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戏耍到了这种程度。这算什么?现场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所有的家主,都在回忆着这一年的时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件件事,一个个念头,再一次如同走马灯一般涌上自己的脑海。这一刻,所有家主的表情都很精彩。而敖江,则看着这一幕,内心就好像大冷天喝了一碗姜汤似得,暖洋洋的,我失去了儿子,你们阻拦我报仇,现在,这就是你们的报应!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场大戏一般,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