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抒回到家,家里的保姆,在楼上收拾着什么,洛抒停在客厅看着,她仔细看着,好像都是孟颐的衣服,还有书籍,用品这些。洛抒正要朝楼上走去,洛禾阳从房间出来,瞧见了她,只朝着客厅沙发那端走,也没同她说话。洛抒便朝着楼上走,到达二楼,回自己房间时得经过孟颐房间,她朝里面看了一眼,许多的东西,全都装箱在那,洛抒收回视线,进了自己房间。没多久孟承丙从外面回来,洛抒在楼上听见他去了孟颐房间,他在那边房间询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保姆们同他回着:“都差不多了。”洛抒从房间内出来,出现在孟颐房间的房门口,朝里头孟承丙喊了一句:“爸爸。”孟承丙听到洛抒的声音,他朝洛抒看了过来,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他说:“洛抒,放学了?”洛抒说:“是的。”她看向那些装箱,问:“哥哥要走了吗?”孟承丙说:“不,还没那么快,只是提前都办理好。”洛抒站在那点头,便不再说话。孟承丙见她在那站着,看着也不说话,他朝她走过去,站定在洛抒面前说:“是不是吵到你了?”洛抒忙说:“没有,爸爸。”孟承丙微微笑着:“回房学习吧,我尽量让保姆们轻点。”洛抒保持着往日的乖巧,说:“好的,爸爸。”她便转身,孟承丙又回了孟颐房。之后东西都陆陆续续搬了出去,到晚上,房间就空了,洛抒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孟颐空掉的房子,她继续下楼。到第二天,洛抒中午用手机给小道士打了一通电话,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是停机。怎么回事?洛抒总有一种不安感,她往电话卡内冲了钱,打过去,是无人接听。她知道因为上次去找小道士闯了大祸了,可洛抒到下午,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了,她想到那天小道士喝醉酒时的吻,她站在校门口紧握着手机,想了许久,她偷偷躲过孟家的车,自己往公交车站跑。自从那件事情起,洛禾阳已经禁止她放学外出,必须要求司机准时准点载她回来,所以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同司机说她去同学家玩。正好公交车来了,洛抒立马跳了上去,她成功的躲掉了司机。她发誓,只要确认小道士的安全,她就立马回去,绝不耽搁一分钟。转了好久的车,当洛抒坐着公交,终于到小巷口后,她直接跑了进去,到了阁楼下,她飞快上楼,可是到达阁楼时,阁楼内是空的,里头依旧是乱糟糟的,放满了东西,可小道士的床是空的。怎么回事。洛抒回头,正好,楼下上来一个人,是小道士之前的那个新室友,他带着一个老头进来,那老头似乎是来收破烂的。那人看到洛抒,意外的问:“你怎么又来了?”洛抒问:“小道士呢?”“你说络子?”那人一脸你不知道吗的表情,同洛抒说:“他走了啊,几天前就走了。”洛抒还没明白他那句走了是什么意思,她问:“是搬地方住了吗?”那人说:“不是,带着行李走的。”洛抒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尽量问详细些:“去哪里了?他跟你说了吗?”“他没跟我说,只知道那天来了个女人,给了他一笔钱,当天晚上他就走了。”洛抒将那人用力推开,飞快的朝楼下冲去,她在路口拦车,在坐上车后,她催促的司机开车,往家赶。等到了孟家,洛抒从车上下来,谁都没看,直接奔到洛禾阳的房间,她将门用力推开。洛禾阳从床边起身说:“有事吗。”她冷漠着脸问,手上涂着护手霜。洛抒喘着气,用力的喘着气问:“小道士呢。”洛禾阳本来要进洗手间的,她停住,对她说:“我怎么知道。”洛抒突然爆发了,情绪激动到脸都红了,咆哮问:“你去找他了?!”突然的咆哮,让外面干活的保姆,都听见了,频频抬头朝里头看。洛禾阳冷着脸,这是洛抒第一次敢在她面前如此说话。洛禾阳也不打算遮瞒,她说:“怎么?我去找不得他?”“你让他走了是不是。”洛禾阳说:“是,我给了他钱,你还想让我怎样?”洛抒瞬间大哭:“我不想怎么样。”她转身就跑,洛禾阳从后面一把拽住她问:“你要去哪?”洛抒说:“我要去找他。”“你敢去!”洛抒用力将洛禾阳一推说:“不用你管!”洛禾阳竟然没抵抗住洛抒那用力的一推,整个人连连往后退着,洛禾阳抓住桌角,才站稳,她表情骇然的看着洛抒。而洛抒情绪起伏很大,充满恨意的看着她。她什么都没说,出了洛禾阳房间,上了楼就开始拿着自己的东西,她是怎么来,就是什么东西去的。保姆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洛抒从楼上冲了下来。洛禾阳冲过去一把将她拽住,反手对着她脸就是一巴掌,洛抒抱着东西摔在了地下。洛禾指着她:“你今天要是从这里走出去,你就不要再给我回来!”洛抒捂着脸,见周围着许多人,她什么都没说,拿起自己的东西,朝着外头走。洛禾阳气到脸色发青,在她身后说:“我不欠你们什么!”洛抒头都没回,她只是抱着自己的东西朝前狂奔着,她早该想到的,那天听到保姆说洛禾阳出门,她就应该猜到这点的,她以为洛禾阳不会,怎么说小道士都是她养大的,她怎么可以说抛弃就抛弃。可她完全低估了洛禾阳的狠心,她可以抛弃掉他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知道,小道士虽然嘴上没说,实际上他来这里就是来找她们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偏偏就离她们挨的这么近,可是洛禾阳还是抛弃掉了他第二次。她从来不怪她这样做,只是为什么给了她希望,让她给了小道士承诺,她又粉碎掉她曾经说过的话。洛抒跑的很快,她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在哪条道路上奔跑着,可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找小道士。她不要优渥的生活!也不要上什么学!她一点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在洛抒跑掉后,洛禾阳的脸色陷入惨白,她低头看向甩了洛抒一巴掌的手。家里的保姆都在面面相觑,之后洛禾阳将手紧握成拳头,回了自己的房。门被她甩的巨响。孟承丙知道这件事情,正是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得知洛禾阳在洛抒跑出去后不吃不喝,很快,他让司机立马往家里开。孟家的保姆晚上送晚餐过来,梦姐从病房内出来,见是娟姐一个人来的,想到白天孟先生白天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晚餐时分会过来一趟,她问:“孟先生呢?”娟姐同梦姐说:“洛抒小姐和夫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在家里大吵一架,吵的特别严重,洛小姐冲了出去,到现在都没回,还是是带着行李出去的。”“你说什么?”梦姐没想到是这样。她想到什么,立马回头看向病房,拉着娟姐去了别的地方,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吵起来了?因为什么事你知道吗?”娟姐说:“不知道呢,先生立马回去了,夫人气到晚上没吃东西,现在在家里着急的很。”梦姐又看向孟颐所在的病房,她对梦姐说:“进去不要提这件事情,你记住了。”“我知道。”两人也没有多议论,一起进了病房。孟颐在病床边坐着。梦姐和娟姐朝孟颐看了一眼,见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两人便在桌上摆放着晚餐。洛抒离家出走后,那一整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孟家也没有找到人。直到第四天,孟承丙和洛禾阳在火车站把她找到,她没有身份证去哪里都寸步难移,她被带了回来,洛禾阳什么都没同她说,始终冷着脸,但在带着她上了车的那一刻,她紧绷的身子还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孟承丙不知道母女俩人是为了什么而发生了争吵,而且还吵的这么严重,孟承丙一直都在开导着洛抒,可洛抒一句话都不肯说,特别是对洛禾阳。她找不到小道士,也拿不到自己的身份证,她哪里也去不了,她被找到,又被带了回去。那几天母女两人陷入冷战,谁都没对对方说过一句话。接着的是,孟颐的离开。退学这些手续一切都办下来后,在洛抒被找回来后的第三天,孟颐就被紧急送走,因为在洛抒找回来的第三天,孟颐又自杀了一次。那段时间他的抑郁症陷入史无前例的严重,孟承丙不敢再拖下去,原本定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在这样的情况,他什么都没顾,直接把人送着离开。洛抒没想到孟颐的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她害怕极了,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而孟颐就这样被匆忙送走,洛抒在那半年里,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孟颐的消息,他就像在孟家彻底的消失绝迹了一般,没人知道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