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颐坐在车内,侧脸看着外面的星光,而科灵淡定了几秒,她突然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是黄危的,她离开时,黄危发给她的。黄危那边接听了电话,科灵问:“说吧,你想怎么合作。”黄危在那便笑了,他说:“孟太太,没想到今天晚上就等到了你的电话。”科灵直接说:“别说废话,你要怎样合作。”黄危说:“我要孟氏陷入绝境。”科灵听到黄危的话,她愣了几秒,突然就笑了,她说:“黄总,你在开什么玩笑。”黄危说:“孟太太都是明白人,虽然我很想跟您说一句恭喜,不过作为一个内行人来说,您接手了孟家的一切并不代表什么,一个孟氏夫人,却连对娘家的情况都束手无措,就算有股份又如何,按照这种企业,您顶多也不过是个受制于人的,这不是您个人问题,而是孟氏的问题,像这种大企业,能够真正握到权利的人,很少,而唯一能够明确握住的,是就算在将权利移交给您,却对孟氏依旧百分百掌的人,是您的丈夫孟董。”黄危又说:“您不过是一个被困在上方的傀儡而已。”科灵颤抖声音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黄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您跟孟董的感情,绝对没有外界想的那么百分之百的好。”从科家入狱,从那场她突然召开的奇怪发布会开始,再到孟氏突然股权的更迭。科灵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被孟颐牵制在那位置上,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她为了追求这一切,她甚至到了死了弟弟,死了母亲,什么都失去的地步了,而科隆的死疑点重重,而那时的她已经到了没有机会去细查的地步。而她很清楚的明白,那绝对是孟颐对她出手的一场报复,那是她威胁他,付出的代价,紧接着便是科家最糟糕的打击,她妈。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被孟颐完全控制在这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个孟太太,估计就永远都是孟家一个摆件。科灵对黄危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笑着:“你是聪明人,黄总,我要什么你很清楚。”黄危见科灵不隐藏了,他心里知道自己已经猜对这个方向了,他说:“孟太太要想握住手上的权利,其实很简单。”方桐知道今天孟颐出门,是去见谁了,因为电话打来了这边,还是方桐接的。估计是许久没见到爸爸了,打来找人回去的。孟颐这段时间人都在这边,倒也确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回过。娟姐现在每天晚上都给她温调整型的中药,每次温药,娟姐脸色也难以形容,一旦有了孩子,这段时间该何去何从呢。方桐显得很顺从,每次在娟姐端着药过来后,她都老实喝着。今天也是,娟姐又一次端了过来,询问:“是您要孩子,还是先生……”方桐听到娟姐问,她回了句:“当然是他,我才不想要呢。”娟姐听了,便不再说话。方桐问:“您不希望我有孩子?”娟姐立马否认:“没有,没有,我哪里敢不希望。”方桐未再答,憋着气,将那碗药喝完。喝完后,她把碗给了娟姐,又喝了一口水漱口,便上楼了,娟姐拿过碗,只能忧心忡忡叹气。方桐在楼上房间,在孟颐从外面回来,她躲在门口,在他进来那一刻,突然冲了出去。孟颐在她出来,手直接环住她身子,方桐整个人往他怀里趴,笑着:“有没有被我吓到。”孟颐说:“药吃了?”方桐都洗澡了,现在正等着头发干,她说:“当然。”孟颐喂有多少话,人朝里面走。方桐今天做了不少攻略,在他怀里跟着,很是开心的说:“我今天做了很详细的攻略,我给你看。”在到沙发那端后,方桐从他怀里出去,立马去不远处的圆桌上拿电脑跟笔记,孟颐在沙发上坐下,方桐坐在他身边,她穿着长筒棉袜,盘腿坐在他身边,便拿着电脑跟笔记兴冲冲跟他说着,给他看着。孟颐点着烟,方桐瞟了他手上的烟一眼,烟换了,不是那一种了,不过没多久,孟颐瞧着她的笔记问:“做的还挺详细的。”方桐立马得意的说:“那当然。”孟颐翻着她的笔记,整整好几页,五颜六色的马克笔标着,哪些地方要去,哪些地方特别想去,他手收了回来。方桐说:“那我们去奈良吗?”孟颐说:“不是要去那边看鹿吗。”他去端一旁的杯子。方桐坐进他怀里说:“我还想穿和服去。”孟颐说:“国内衣服还不够你穿?”方桐说:“我就要穿。”紧接着,在他喝水时,她靠进他怀里说:“你今天去干嘛了,陪了一天嘛。”方桐头发未干,披散着,铺散在肩头,孟颐低头看向她,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低声说:“带着去吃了个饭。”算是回了她这一句。方桐揪着他衣服,气哼哼的说:“等我给你生一个,看你陪谁去吃饭。”孟颐笑了,放下手上的杯子,抬起她脸:“所以我让你争气。”方桐说:“我有在喝药,你还要我怎么努力。”孟颐摸着她红红润润的脸蛋说:“再努力点就行了。”方桐在他手上咧嘴笑着,问:“那我生了,你给我奖励什么,是不是你的财产都是我的儿子的。”“掉钱眼里了?”方桐说:“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她们得。”孟颐竟然也不生气,靠在那笑着说:“生了再说。”方桐在他靠在沙发后,又贴过去抱着他,亲他,哄他。孟颐对挨过来的她,手落在她身子上说:“生了一切好说。”方桐笑得更开心了。不过孟颐想到什么事,在抱着她时,手又掐灭了烟,半晌,他又说:“生了好进门。”方桐没明白他的意思。孟颐又捏着她脸说:“老太太那边,不怀一个,给她断了路,你就永远都别想进门,明白了?”方桐愣了会儿,笑得更开心了。孟颐看了她良久,拍了拍她脑袋说:“去睡吧。”“你不睡?”“有事。”方桐在他身上待了会儿,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去了床上。孟颐在她躺下后,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才起身去书房,方桐看着他离开。老太太是回了祖宅那边了吗?方桐那次在孟氏撞见她一次后,便没再见过她人,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到第二天,科灵撇开了身边的所有人,私底下秘密约见了孟氏的第三大股东,周柳。在她约见了周柳后,周兰过来了,一早上孟颐带着方桐在楼下打高尔夫。握着她手,依旧在教着她,方桐正在他怀里待着,看到周兰人来了,她看了孟颐一眼。孟颐松开她,在周兰来了后,他接过保姆递过来的毛巾,看向周兰。接着,他人去了一旁。剩下方桐握着球杆在那,不过她也没看,还是自己在玩自己的。到一旁后,周兰说了句:“孟总,蛇出来了。”孟颐说:“谁。”110文学“周柳。”孟颐说:“是他。”他擦着手。周兰在一旁说:“我也没想到。”孟颐说:“嗯,那就看后续吧。”过了会儿,他又说了句:“你去找趟黄兴。”周兰看向他。孟颐低声说了句:“失去黄家支柱的黄危,不过是条被拔了牙的狗而已,黄兴是很有兴趣斩草除根的。”周兰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退了下去。孟颐将毛巾递给了一旁的保姆。周柳,连科灵都没想到竟然是黄危引见的。而黄危这么多年也没白干,他明里,插不进孟氏,可实际上,他盯着孟氏这么多年,还是有一张隐形牌在手上的。可是这张隐形牌,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这孟太太握了孟氏一半的股份,怎么说都是个好机会,这张隐形牌,自然也得露面了。科灵在约见周柳后,隔了两个小时才从房间内出来,她必须连同周柳,才能够撼动孟颐在孟氏的地位。她必须借助周柳。在科灵约见了周柳后,孟颐让周兰去做了一件事情,周兰从湘云路这边离开。方桐一个人在玩着高尔夫,不过见周兰走了,她立马又过去了。孟颐继续握着她的手,将她拢在怀里,抬起她手挥球。当看到球百分之百的进洞后,方桐很是灿烂的笑着,看着那进洞的球。孟颐盯着她嘴角边灿烂的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周兰去见了黄兴,如今黄兴已经是黄家的当家人了,早就不同往日,整个黄家都是他做主,在周兰跟他见完面后。黄兴从见面的地方出来,之后人去了黄危所住的地方。黄危正在里头跟助理打电话,听到门铃声,他来开门,可是门一开,便见到黄兴。黄兴在黄危开门后,朝黄危唤了句:“二弟。”黄危看到他来,脸当即垮了下来,冷笑问:“大哥,你来我这做什么?”自从黄兴成了黄家的接班人后,两兄弟便没再见过,黄危也没再回去过,他还真没想过他这个大哥城府如此之深,之前原来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啊。黄兴还是笑的一脸憨厚说:“二弟,我们聊聊。”“聊?我看没必要了,你现在是黄家的掌权者,我算什么?配当您的二弟吗?”面对黄危话里的讽刺,黄兴脸上始终都是笑,不过他见黄危并没有直接将他拒之门外,他主动走进去说:“二弟,祖母很想你,我们进去说。”黄危倒真想看看,这个时候,他要跟他说什么,倒也没有阻止他。在黄兴进去后,黄兴身后跟着的人自然一起进去了,到里头,两兄弟便在那聊着,自然两兄弟没聊好,黄兴在黄危这待了一个小时便离开了。在黄兴从黄危房间下来后,黄兴坐入车内笑着,而黄危在黄兴离开,一把将门用力甩上。在黄兴跟黄危见完面后,他主动给孟颐打去了电话。孟颐正好接听。在电话接听后,黄兴在电话这端一脸恭敬的笑意,甚至都有些点头哈腰的唤了句:“孟董。”里头也传来孟颐的声音,他很是关心询问:“最近家族事物怎么样。”黄兴忙回着:“很好,非常好,一直以来都是拖孟董的关心和福气。”孟颐这边已经在休息了,他坐在椅子上,也笑着:“是你本身就有这个福气,一切好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跟我开口,能够帮的,我必定帮。”黄兴说:“非常感谢你,孟董,真是太感谢了。”孟颐说:“没事,应该的。”孟颐又跟他说了几句话,黄兴都在这边点头哈腰的听着,在挂断电话后,黄兴才让司机开车离开,不过在开离时,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黄危所住的地方,他冷笑。在科灵跟周柳见完面的第二天,孟氏就发生了一件事,传出高层泄露了重要机密文件。整个孟氏彻查。这件事情是没经过科灵这边的,是高层这边直接传出的,孟氏相当大的动作。科灵看着孟氏大张旗鼓的查,她坐在办公室内,莫名也有种紧张感,查找了一天,因为查找不出,竟然还直接出动了巡捕,听说是极其重要的机密,负责这方面资料的人,都被带走了。科灵还问了周兰:“高层泄露的吗?”周兰在她身边回:“是的,夫人。”科灵说:“查的怎么样。”周兰说:“还在查。”那一天晚上科灵还在反复想这件事情,又过了一天,巡捕突然接到告密,孟氏的机密文件,竟然出现在黄家黄危的住处。黄危当场就被拘留了,而紧接着,黄危被拘留,巡捕顺着查,直接查到了孟氏周柳这边。科灵她们甚至什么动作都没来得及,连同周柳都被带走,在周柳被带走时,科灵头顶都是冰凉的。而黄危在人被巡捕带去巡捕局调查时,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机密,孟氏的机密文件怎么会在他这!他一脸惶然跟雾水,很快立马让助理给家里打电话。助理立马打电话回黄家,是黄兴接听的,他似乎知道这件事情,在黄危助理打电话过来后,他对黄危的助理笑着说:“把电话给他本人。”助理很快速将手机递给了黄危。黄危接听,里头便传来黄兴的声音,接着是他一声一声的笑:“二弟啊,你干什么不好,非得想着去报复孟氏,伙同周柳窃取孟氏机密,你不是自己作死吗?看来,二弟,连我这个哥哥都管不了你了。”黄危听到这句话,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来他这边的,只有黄危!他情绪突转激动,当着巡捕的面破口大骂:“黄兴!你跟那姓孟的搞我?!”黄兴这次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他,有一句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这个弟弟不除个彻底,将来说不定能够翻身重来。黄兴说:“你就好好待着吧,我会跟叔伯们好好商量怎么救你。”黄危大叫:“黄兴!你居然这么对我!”前几天还在满腹算计的黄危,一瞬间他会步入这个境地,他还在大骂,之后是被巡捕推上车的。而此时黄兴在挂断电话,正亲自跟孟颐喝酒。孟颐还是给他倒着酒,笑着说:“你看,你弟弟没了黄家权势,要解决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就不需要有后顾之忧了。”“这得多谢孟董,给我机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孟颐站在他面前放下醒酒器说:“不必如此客气,这件事情不要对外声张就行。”黄危想都没想说:“我怎么会声张,孟董如果没有您,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我!”黄危很是激动。孟颐摇晃着杯内的酒,脸上带着笑。孟氏泄密,周柳跟黄危被带走,事情本就闹的大,一众媒体围堵追拍,而科灵这一层办公室安静的很,她坐在那,在周柳被带走时,人便没再动过。这时,她手机响了,是周柳秘书打来的电话,科灵第一反应便是直接将那通电话摁断,然后迅速将手机关机。没多久,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周柳跟黄危勾结,导致机密泄密。她是孟氏董事,处理结果自然得来告知她。科灵脸部肌肉都在颤动,她听到结果没有回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