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颐离开后,娟姐上楼后,问:“医生检查完了?”方桐嗯了声,靠在床上,她听着楼下离去的车声。娟姐知道她在听,便去关窗户。方桐躺下了,望着一处在想着什么。从医院出院出来,孟颐也就来了那一次,之后几天还是方桐一个人在这边,没什么变化,娟姐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好像谁都没个表态,不过按照现在对孩子的照看,又似乎是留下的意头。这天晚上,当方桐吃完饭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车声。娟姐在楼下看过去,孟颐的车停在了门口,这是隔了一个星期,又一次过来,方桐也在楼下,听到车声,她将书放下站了起来。孟颐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定在门口看着她。方桐没有过去,孟颐走了进来,娟姐去问:“您用过饭了吗?”孟颐说:“用过了。”娟姐刚才正准备给洛抒熏艾草呢,桌上一堆的东西,孟颐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头疼,脸色不佳,在沙发上坐下。方桐在他坐下后,也在他身边坐下。娟姐拿着艾草条,打算收了,孟颐说了句:“放着吧。”娟姐看向他。孟颐闭着眼睛坐在那。方桐起先有些倔强的坐在那,方桐跟他隔着一段距离,现在两人的相处有些敏感,娟姐看到了,见两人都没说话,便从大厅内悄然离去了。方桐坐在那,坐了几秒,她小声问了句:“哥哥,你头痛吗?”他一直闭着眼睛在那,在方桐问时,他起先没答,隔了会儿,才说了句:“嗯。”方桐待了会儿,便挨了过去,她试着拿起了艾叶条,看了一眼说明书。这东西是祛湿的,娟姐打算给她用,不过她听娟姐说,治头痛也有用,方桐拿着在那研究,研究了会儿,便要去给他熏。孟颐靠在人倒是没动,方桐拿着艾叶条熏的很小心翼翼,孟颐仰着脸,任由她弄着那玩意儿。方桐也不知道弄的对不对,弄了两下,她又放下,桌子上面有个娟姐用过的清凉油,方桐拿了过来,她闻了两下,便要去给他抹,孟颐突然握着她伸过去的手,皱眉:“什么东西。”方桐看着他也没动,说:“清凉油。”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隔了半晌,便松开了她的手。方桐往手上弄了两滴,往他太阳穴弄着她也不知道对不对,就给他涂擦着,擦了一会儿,方桐问:“好点了吗?”孟颐没应答,靠在那。方桐见他没应答,便继续给他揉着,可揉了两下,她停下手,大约是累了,整个身子突然朝他肩膀上靠。孟颐感觉到了,她今天穿着孕妇装,孟颐在她靠在自己肩上后,他忽然伸手将她往怀里带,方桐双手趴在他肩上,唇抵着他肩,只露出上半张脸。孟颐睁开眼看向她。方桐脸干脆埋进他肩头。孟颐想到什么,同她说:“医生怎么说的。”方桐声音从他肩头闷闷传来:“今天早上量了,好像腰围又大了点。”孟颐用手去量,是又大了点,一天一个样,他手围在她腰上说:“是大了点儿。”方桐没出声。他手松开,语气又冷淡了说:“嗯。”过了半晌,他又说:“没事了。便要从沙发上起来,方桐感觉到他似乎打算走,她忽然抱住他。孟颐身子停住。方桐说:“你要走了吗?”孟颐说:“怎么了。”方桐没多说话,也没从他身上离开。孟颐看了她良久,问:“怎么了。”方桐摇头说:“没事。”她从他身上起来,人从沙发上下来。孟颐见她动作笨拙,又伸手将她搂了回来,方桐又反抱住了他,脑袋枕在他身上。孟颐抬起她脸说:“抬头,给我看看。”方桐听到他这句话,便很听话的扬起头给他看着,孟颐盯着她脖子,倒是没痕迹,他检查完,手倒是没放下她脸,而是顺着她脸到她下巴握着。方桐看着他。孟颐说:“别再给我搞出些事情来去翻案,我告诉你,案子很快就要终审了,他必死无疑,这个案子总得死人,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你给我好好想想,要再给我去巡捕局闹,我直接就在监狱里弄死他,你自己看着办。”方桐任由他捏着,她不高不低在他手上持平着脑袋,不说话也不回应。孟颐的拇指摩挲她下巴,又说:“我并不是非要他死不可,可你想想我为什么要他死。”孟颐说完看了她许久,皱了两下眉头,同她说:“去休息吧。”他拿上外套起身就要走,方桐坐在那还是没动。孟颐停了两下,突然又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方桐在他怀里没有动。孟颐沉默了半晌,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可仍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同她说着:“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带你去樱花国养胎,嗯?”他想了几秒,也没等她答应,手升了上来抱着她脑袋,同她说了句:“走吧。”便带着她人上楼了。方桐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