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命消逝的表现，黑衣越来越虚弱，即便是稳定的道心也开始渐渐动摇。

这应该是死亡的征兆，黑衣没有死过，只能这样猜测。

沐萱在黑衣身边蹲下，让对方把手伸出来，轻轻的伸手搭脉，沉默很长时间后，微笑着说道：“嗯，流修丹的药力正在散开，毒素没有清理干净，这条命是抱住了。”

一般人的谎言讲究真九假一。

沐萱这句话里就连标点符号都是假的。

黑衣温和看着她的眼睛，努力微笑说道：“你知道自己刚刚的笑容很假吗？”

沐萱身体微僵，继续呵呵笑着说道：“怎么会假？”

黑衣收回笑容说道：“确实不是假，是傻。”

沐萱装着有些不悦，说道：“就不喜欢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就算你是来自仙界，也不能这样的语气。”

“哦，我会注意的……至少，在后面的对话中。”黑衣说了一句沐萱没有想到的话。

沐萱愣住了。

黑衣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是刚才你笑的那么难看，感觉我欠你十万八万的，确实很傻，而且就连我这个傻瓜都能看出假来。”

沐萱不知道如何接话，微微低下了头，伸手把被子的边缘向下拉了拉，替她把手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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