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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凯盟蹲在小男孩身边很久,不停的跟他说话:“你家在哪儿住?怎么没去上学啊?在厕所里画画冷不冷?是谁教你画这些的?”总之,宋凯盟跟个话痨似的,但是,小男孩就是不理他。宋凯盟一琢磨,估计那孩子可能是耳聋,于是,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而,小男孩仍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时空里面。
宋凯盟只好放弃。
小男孩继续画着小黄图,宋凯盟则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在厕所里面寻找蛛丝马迹。总之,就这一个小男孩,就足以让这间厕所显得特别古怪。
大冷的天儿,不知打哪儿跑来几只鸡,从围墙外面扑腾过来,在厕所门口,出来进去的溜达着,还留下几坨鸡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棉大衣的村民走进了厕所,抡起扫帚轰走了鸡,然后就开始清理那些鸡屎。
宋凯盟赶紧凑过去攀谈起来:“你是负责打扫厕所的吧?不是说这间公厕已经废弃了嘛?”
那人自称是厕所管理员:“废弃了也得整的干干净净的呀,否则到了夏天,蚊子苍蝇就了不得了。”那人抬起头看了看宋凯盟,见是个警察,于是问道:“咋滴,喜木媳妇的事儿,还跟厕所有关啊?”
“不是不是,我随便看看。”宋凯盟赶紧换了个角度:“大伯,能给我介绍一下这间厕所的情况吗?”
“嗐,厕所能有啥情况,拉屎撒尿呗。”厕所管理员爽朗的笑了起来。
厕所管理员这么一说,弄的宋凯盟都不知道要调查什么了,他一眼看到画画的小男孩,于是就说:“先说说这孩子吧,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讲话呢?”
“你问这孩子呀,他是村东头鲍团家的儿子。”说着,厕所管理员叹了口气:“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黄昏,夏天,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夏天。这孩子当时才四五岁儿,大概是来上厕所吧,完事哭着跑着就回去了。家大人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得劲儿。孩子小啊,也说不清,就知道哭,晚饭也没吃,夜里就发高烧了。发烧的时候,又哭又叫还说胡话。把家里人给吓的,请了好几个大夫,吃了好些药,归其也不知道得的是啥病。等病好了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村里面岁数大的人都说是中邪了。”
宋凯盟继续问道:“他总在这里画画吗?”
“这孩子不跟别人儿说话,跟他爹妈都不说话。就自个儿蹲在地上画画。画的还挺那个啥的,净是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每次他走了,我就给擦了,完后他还画。”厕所管理员把扫帚往墙边一戳,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无奈的看着那个男孩:“我看孩子挺可怜的,画就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