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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扇窗户都没有,就像地狱一样,只在天花板上安了一圈灯泡。
灯泡上挂满了水珠,使得灯泡放出的光芒有些朦胧,就像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空气里面湿漉漉的,充满了沐浴露的气味,只要在那样的房间里面呆上一小会儿,肺叶就会生锈,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堕落了。
在那生锈和堕落的气息中间,摆着两张单人床,两张床并排放着,床上没有枕头,也没有棉被。齐村长趴在其中一张床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眼帘虚掩着,视线有些微醺。在齐村长的背上,有一双套着毛巾的大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搓。
“听说村里来了个扶贫干部?”这句话是从齐村长旁边的床上传来的。只见那人仰面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上每一寸肌肤,而脸上,却盖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同样有一双套着毛巾的大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搓。那人姓葵,名叫葵哨,是齐村长的老战友,退役之后,成了一个特别能干的商人,人脉过硬,当初进部队也是仗着无敌的人脉,另外就是,胆子大有魄力,什么钱都敢赚。
齐村长之所以跟葵哨关系铁,主要是因为,葵哨的买卖里面,有齐村长的投资。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你是说那个冷月啊,受伤住院啦。”齐村长讲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年轻气盛爱逞能,非要去抓老虎,结果被老虎咬了一口。”
葵哨只发出一丝敷衍的叹息,因为他关心的并不是冷月,而是扶贫款:“那村里的扶贫的工作准备怎么搞呢?”
齐村长不屑的冷哼一声:“脱贫攻坚嘛,无非就是修桥修路修房屋,种粮种菜深加工,别人怎么搞,我们也怎么搞呗,不然还能怎么搞?就凭他,年纪轻轻涉世未深,难道还能在我们村,搞个空间站出来吗?”
“别这么说呀齐大村长,扶贫款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咱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好好利用利用啊!”
“放心好了,忘不了你的,到时候,农产品经销,工程承包,全都是你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