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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女人耐心的等了一个星期,因为只有在周五的晚上,常庆才会去做护肤。隔壁女人看了看手机,五月二十二号星期五,那日子看上去似乎很幸运,她预感到,那天晚上一定是下手的好机会。
隔壁女人对着镜子化了个大浓妆,嘴唇涂的鲜红鲜红的,眉毛画的漆黑漆黑的,一看就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女魔头。然后戴上了口罩,又戴上了天目一号,离开住处,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一路之上,隔壁女人想起了很多往事。
常庆曾经是隔壁女人的同学,读书的时候,两人没少约会。工作之后,常庆也一直关照着她,隔壁女人之所以混的风生水起,也有常庆的一份功劳。常庆娶了现在的夫人,隔壁女人一点儿都不介意,因为恰恰是常庆现在的夫人,给他们的生意,提供了很多便利。隔壁女人是个只在乎事业,不在乎男人的人,有时候她也不仅仅是为了钱,就是想要一种忙忙碌碌的存在感。但是,隔壁女人万万没有想到,常庆居然会刨了她的业务,一千万的回扣,煮熟的鸭子就那么飞了。隔壁女人从没吃过这个亏,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一千万夺回来,就算上帝求情,她也不给面子。
闹疫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在月色阑珊之前,街道就提前阑珊了。人们早早的退出了车水马龙,进入了夜深人静的模式。道路两旁的人行道光秃秃的,只有星光洒下的一片沧桑,就连浪漫的霓虹灯,都显得有些孤独。
隔壁女人付了车费,从出租车上下来,从容不迫的走进一排幽静的别墅区。黑暗中传来了高跟鞋嘎嘎的声音,很有节奏,在轻柔的晚风中,忽轻忽重,忽快忽慢,仿佛地狱里面魔鬼的笑声。别墅区周围都是树,像森林一样茂密,挡住了通向外面的视线,树与树之间是张牙舞爪的影子,与魔鬼的小声很般配,只是不知道黑影中埋伏着什么。
隔壁女人的高跟鞋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她看了看时间,十九点一刻,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是常庆的死亡时间了。隔壁女人胡思乱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六亲不认的笑容,不慌不忙的走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