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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约有六点多钟,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夕阳无限好,只是又黄又昏的时间。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看不到蔚蓝,也看不到游泳的绵羊。
邵盛烨被堵在公路上,塞车好几公里,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只能呆在车里胡思乱想。首先说,邵盛烨这一趟不白跑,钱总算是送进去了。接下来就看秃头男人怎么抉择了。如果说,秃头男人要是肯那个啥的话,事情就好办了,只要秃头男人跟组织汇报,说进口医疗设备的渠道不同,所以价格不同,一切就烟消云散,风平浪静,邵盛烨还是邵院长,还是又权威又学术的专家。就怕秃头男人非要来个铁面无私,非要继续查下去,那样的话,为了不牵连甚广,邵盛烨就只能去死了。
豪车在晚高峰的喧嚣中徘徊,车里面只有邵盛烨一个人,没开音乐,没开广播,也没开语音导航,气氛有些沉闷,有些压抑。
一个小时过后,公路渐渐的畅通了起来,一座接着一座的高楼大厦,像魔鬼的假牙似的,从车窗旁边掠过,又被后视镜远远的抛在脑后。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嘶鸣,邵盛烨猛踩刹车,停在了斑马线的跟前,车轮几乎压住了最近的一条白线,紧接着,一只小狗,慢悠悠的,从车子的前面走了过去,把邵盛烨吓出一身的冷汗……
话说,高价进口设备这件事情,对于刘柳来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必须要让秃头男人铁面无私。只有秃头男人铁面无私,邵盛烨才能走投无路,完后邵盛烨就不想活了,完后她就能附体了。
那么,秃头男人到底是铁面无私,还是同流合污呢?暂时还是个未知数。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听到关于秃头男人的半点消息。这种不确定的状态,对邵盛烨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邵盛烨经常在梦里,拿着一支玫瑰花,一边揪花瓣,一边念念有词,每揪下一片花瓣就说一句:“他要钱,他不要钱,他要钱,他不要钱,他要钱,他不要钱……”每次揪到最后,眼看着就要得到答案的时候,邵盛烨就会一身冷汗的醒来。
直到有一天,秃头男人以调查员的身份,突然出现在邵盛烨的面前。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邵盛烨自语了一句,话音未落,女秘书就引着一个秃头男人,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房间里面一如既往的阳光灿烂,或许由于秃头男人的秃头,显得更灿烂了一些,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刺眼的光芒,照着办公桌上的那盆滴水观音,也照着邵盛烨头上的冷汗。
邵盛烨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嗓子,他甚至忘了给秃头男人倒杯水:“这位干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苗,你可以叫我苗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