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停了好几天后,天色稍微的变得好一点,不能算很灰暗,有点青色。
这样的天色,沈航许多年没见。
他在决定继续与魔刀争夺的时候,决定好好看一看这样的天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脑海里浮现一句很古老的歌词,差不多也就记得这么一句,但此时却很深刻。
沈航回头,薇薇安在身边,他明白自己所等的,其实是梦露和托娅。但她们有了她们的选择,自己无法去强求将她们留在身边,有过百年孤独,也有过数百年的风月同行,其实分开与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在于心的距离。如果彼此心连心,就算是千山万水,又怎能隔断思念与爱恋。
沈航看着青色的天,打开了双手,拥抱了这片冰冷的世界。
奥利安娜呆的无聊,却是翻出了银龙里的萨克斯吹起来。柔和,舒缓的曲调中,吹来一股孤独的乐章,她站在银龙之上,眺望着远方,眼神哀伤又寂寥。
沈航知道这首曲子,萨克斯曲孤独。
奥利安娜那热情多变的脸上,其实深深藏着孤独。曾是男儿的她,爱上了女人,结果被伤害,后来她喜欢上男人,但那个男人却在战争时候死了,独留她一人,世间最大的痛楚就是孤独,因为孤独的人,根本无法将内心的悲伤给呐喊出来,如曲调一样,他们只能往心裏咽。
沈航望着一袭黑衣的她,心中也有许多感慨。
薇薇安和米迦尔停下了国际象棋,听着她的曲子。
音乐,总是最好的气氛调和平,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有音乐陪伴,悲伤还是欢快,总能让人安心下来。
沈航没有继续去看那个高挑的身影,而是面对着青色的天,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世界囚禁了所有人,但人们苦中作乐的本事还是不能让它如愿的去捉弄他们。
如果上天真的俯视着牢笼里的人类们,那么求死不过是让他如愿所偿的捧腹大笑。而人的活力,或许是对它的一种嘲讽吧!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这样想,但很快沈航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摇摇头沈航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做个没什么目标的小人物比较好。
萨克斯声音突然停下来了,沈航还沉积在音乐里,他回头看着奥利安娜:“不吹了?”
“我总觉得这片天地不适合我们了。”奥利安娜伤感的说,“这一场大雪,似乎将我们的一切文明,一切痕迹都覆盖了。我在想,如果我们这批人当初是死了的话,现在的地球是不是如被大雪覆盖了一样,不存在人类的痕迹了。”
“应该会存在一些吧!毕竟恐龙化石也是能挖出来的。”沈航回答道。
“成为化石有什么价值吗?过去我们老是谈论价值观,你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价值?”奥利安娜继续提问着。
“这种复杂的问题,一直都不是我喜欢思考的。我不知道我的价值体现在哪儿,但我明白,有人欣赏就有价值。”沈航挠挠头回答,他的目光看向薇薇安。
“好吧!我嫉妒你们。”奥利安娜耸耸肩,继续吹奏。
这一次,她没有演奏什么曲调,只是让音管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如诉如泣的飘扬在天地一片寂寥之中。
沈航堆了一个雪人,灰色的雪人。
米迦尔也堆了一个雪人,不应该说是雪雕,她不知道怎么搓的,搓成了一只豹子的模样。
这是一只成年的豹子模样,与沈航一大一小葫芦形的雪人简直就是一个是艺术品一个是垃圾了。
沈航不在意自己的雪人有多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