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无聊的，因为房间里只有沈航一个人。

薇薇安从来都不会主动的与沈航住一间房，沈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觉得自己和薇薇安应该住在一起的。

不死人类，虽不知道神秘的薇薇安是沈航的女人。

这样的关系，难道还需要避嫌的分开吗？

沈航歪着头思考着，他回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经历，从俘虏变成同伴，从同伴变成恋人，在人类求生年代的挣扎中不断的扶持与互相鼓励互相依靠，到最终水到渠成般的在一起，沈航记得是自己向薇薇安表白的。

当时沈航对薇薇安高喊出，我爱你。

薇薇安无声了很久，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是爱。

沈航找了很多言情小说与情感专家对爱的阐释，告诉了薇薇安。

很认真的思考了许久的薇薇安才回答沈航，如果爱是这么一会事的话，那么我也爱你。

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直到如今。

回想起表白时的尴尬，沈航不自觉的笑了。

“等等……”沈航忽然从甜蜜回忆中站了起来，他有些恍然大悟的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我与薇薇安相爱了四百多年，但我似乎还没有娶她……”

“不不不……我不能娶她。因为我还有梦露与托娅两个……”

沈航有些神经分裂一般左右来回的走动，嘴裏不停的嘀咕着。

“我们不是夫妻，所以薇薇安总会在选择住房的时候与我分开……或许她心中一直对此很不满意吧！”

“但是如果我向薇薇安求婚的话，那么托娅和梦露怎么办？这个时代可以娶三个老婆吧？”

……

沈航陷入纠结之中，他忽然有着很深的执念与愧疚，因为他发现自己欠了薇薇安一句话。

一句我爱你之后的，‘嫁给我吧！’

“我似乎，还未有求过婚。”沈航再次坐了下来，有些彷徨与后悔。

“我能求婚吗？求婚了，托娅与梦露呢？”他自己问着自己。

他当年爱上了三个，可以说同时背叛三个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除了薇薇安不愿意外，梦露与托娅似乎不在乎四个人在一起，托娅的观点是，这个时代真心相爱就够了，梦露则认为大家在一起会更加开心。

唯有薇薇安，一怒之下搬到了山顶。而托娅与梦露，在薇薇安那种冰冷不语的无形压力下，选择了离开安落。

曾经他将这个难题找过西西里去寻求帮助，西西里问他更喜欢谁。

当时沈航回答是，更喜欢就可以抛弃喜欢的吗？

其实，当时的沈航分不清自己到底更喜欢谁，只是觉得三个都想要。

可以说他花心贪婪不是好男人，但他就是想要三个，旧时代他没法开后宫，不过这个时代为什么不能大胆去拼一拼……

但现在摆在面前的，依旧是薇薇安的不愿意。

“我真的是个人渣。”沈航垂下头，越是想越是觉得愧疚。伊利耶他们总说，人类肆意妄为过，自己何尝不是肆意妄为了，因为知道自己不死了，因为知道世界不同了，所以才会去爱三个女人吧？

“但我真的欠她一句‘嫁给我’。但若是说出来，我欠托娅与梦露更大……”沈航依旧在犹豫，他虽然不是个果断的人，但大多数事情，他都会选择自认为正确的做选择，但现在他却不知道什么是正确，或许两个都是正确的，但一旦做了，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