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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露挥手让走过来的保镖后退,颇为玩味地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黑糖奶茶后,看着赵先生问:“怎么?退出水产并购案还不够远吗?”
赵先生沉默了一会,眼神继续发直。
秦露这才发现这老头一直紧盯着的……是自己手里的奶茶。
他似乎馋得不行,喉咙还狠狠咽了一下吐沫,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故作镇定道:“我跟你的母亲是故交,绝对不会害你的……当初你哥哥三年前出车祸不也是在滨海大道上发生的吗?他当初不肯听我的话,差一点就……幸好最后只是瘸了腿……你要听劝些,千万别靠近大海……”
秦露听了这话,妩媚的大眼慢慢地眯了起来——这个赵先生说的究竟是什么?那话里话外分明说当初哥哥的意外也是跟他有关。
另外,什么叫“幸好最后只是瘸了腿”?这还像人话吗?
赵先生似乎看出了她的不信,又指了指秦露掩着半袖里的胳膊道:“你那的红胎记越来越深了吧时间快到了……大婶,也给我来一杯!”
说到最后,赵先生显然跑题了,急不可耐地也买了一杯奶茶。
秦露的胳膊上的确是有个好似鱼尾一般的胎记……可是稍微留意她的人应该也都知道。至于哥哥的车祸,应该是这老头看了以往的新闻用来胡扯吓唬人的吧……
秦露刚想怒骂这位装神弄鬼的风水先生,可是一群小孩子涌过来买奶茶,闪神的功夫,那位赵先生就不见了。
回到码头旁的度假别墅时,夜幕低垂。秦露立在镜子前撩起了衣袖——那个鱼尾胎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火红了……
虽然胎记变红,秦露只不过认为是自己这两天吃辣太多造成了,她当然不会将一个风水先生的胡话放在心里。
剩余的时间里,她除了刚开始参加了几次例行的交接电话会议,跟她二哥交接之后,便依旧吃吃喝喝,然后窝进临海阳台的沙发里玩一玩荒废了很久的游戏。
如此散漫了十几天以后,电话终于来了。
“秦露,你知不知道cet集团居然存在财务陷阱,现在收购案签订以后,我们不但要付出高额的收购价,而且还要填补cet留下的债务,这笔买卖压根就是资不抵债!”
电话那边二哥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气急败坏,秦露将电话按了免提,一边咬着牛肉干,一边手握鼠标,在游戏的海岛地图里奇袭军事基地。
很显然,秦颂的功力欠妥,就算声嘶力竭地绝望咆哮,也没有阻止秦露带着三只菜鸟利落吃鸡。
一梭子将最后一个对手爆头后,秦露懒得看一路苟活队友们的跪舔,摘掉耳机下线后,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道:“当初交接的时候,我可是当着几位董事的面前,特意提醒你,并购案的摸底工作还没有做完,对方急着脱手时,我们最好再缓一缓……而且爸爸把后续工作交给了你,并购合同上签的也不是我的名字,你现在捅了篓子,来找我喊有什么用?倒不如让你妈在我爸面前哭上几嗓子,替你求求情,来得有用。”
“你……你承认吧!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陷阱!”秦颂突然放软了语气说道。
秦露微微一笑,如果她没料错,秦颂此时应该在电话那边录着音呢!
毕竟搞砸了集团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要抓来替罪羊给自己背一背锅的。
所以,秦露尽量放柔了声音,拿着妹妹该有的绵软说道:“二哥,你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案子,出了纰漏再所难免,可是你真不应该一接手工作,就排挤掉我原来的那些人,你说说那么复杂的工作,交接起来得是多么大的工作量?我听说安娜当初要找你说cet集团的财务问题,可是你当时人在巴黎,陪着那个什么流量女明星扫货……安娜先后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也不接,听别人说,她当时都急哭了。如果有他们在,替你把把关,何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行了,别怄气了!就当那几十亿交了学费,作为男人,你应该有这个担当,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说完,她利落地撂了电话。
而电话的那一边,秦颂虽然没有录音,却按了免提。他笃定自己中了秦露的计策,掉入了她挖的陷阱里。
本以为秦露会像往常一般,冲他耀武扬威,所以特意按了免提,还让父亲坐在了旁边,正好揭开秦露虚伪的面目——而此时,他弄巧成拙,气得秦政年脸色铁青。
他怒目瞪着手足无措的秦颂道:“我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你居然有时间去巴黎泡女人!”
秦颂百口莫辩,只能涨红了脸说:“爸爸不是……那个安娜压根没跟我说什么……”
那个该死的安娜的确找了他许多次,可是每次都汇报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被他劈头盖脸骂了几次后也毫不收敛,所以他后来才会不接安娜的电话,谁知到了秦露这贱女人的嘴里,却成了他排除异己,嫌弃逆耳忠言的铁证!
可惜秦政年已经懒得听他的废话。秦颂这次搞砸了并购案,他在董事局那里也不够好看的。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推一推这孩子。让他能立稳脚跟,接下他那残废大儿子的摊子。
可是现在看,他也是个扶不起的废物!
秦政年痛骂二儿子之余,也狠狠瞪了一眼极力维护着儿子辛柔。
跟自己那位性格孤傲,早逝的发妻秦霜相比,辛柔虽然柔情似水,满足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可是教育儿女的方面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想起前妻,秦政年忍不住又勾起了一股子怨气。
秦露总是怪他当初找小三。可是她也不看看她那个妈是个什么样冷心肠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