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专门和赵书彬打了一个电话, 劝他不要再在以前的事情上没完没了的纠缠, 他四年半前明明可以竞选赢夏文阳, 就是因为他那些查账的话,失了人心。现在的情况要远比他刚卸任的时候更加的复杂, 做人要往前看,尤其是做大事的人更要难得糊涂, 水至清则无鱼。——
结果白费了几十块的电话费!
父亲在电话里怒气冲天的和自己说到, 以前就看出来了赵书彬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真没有看走眼。
然后让自己想法劝说赵长安, 让赵书彬别再瞎折腾了,既然有一个这么争气的儿子, 还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挣那千儿八百块钱干什么?再说山城人野性,不怕惹急了人家,兔子急了也踹鹰,就不顾自己的安全?
本来这句话殷宛是不愿意说的, 然而现在看到赵长安跟头倔驴一样死不悔改, 顿时也不管不顾的说道:“赵长安你可要想清楚, 我听说贺开波急了砸了你家的窗户,这还是轻的,也只是开始,你就不考虑一下赵叔叔和张阿姨的安全?”
这一次,赵长安的脸色是真的变了。
他望着殷宛冷冷的哂笑道:“怎么,急了,开始恐吓了?”
赵长安的这种神情,让殷宛一愣,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的这种表情,感觉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无论如何自己是他父亲恩师的女儿,不是自己父亲他父亲现在还是一建里面一个最底的木工。
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失业下岗没有饭吃的木工!
不是自己母亲给他父亲介绍对象, 能有他赵长安?
说狠一点,自己家就是赵家的恩人,自己母亲更是赵长安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大恩人!
他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真像自己父亲说得那样, 一屋子白眼狼!
“赵长安,你这是什么语气?谁急了, 谁恐吓你了,我发现你怎么不知道好歹,不知道谁是对你好谁是在害你!你以为我和我爸愿意管你家里的这些事儿,只是想着不让人家指着你家的脊梁骨骂你们,毕竟我爸是你爸的恩师。我话就说到这儿了,听不进去就当我白说!”
殷宛的声音有点大,已经买了东西的陆菲菲几人看到这边似乎不对劲,都诧异的走了过来。
“别装得有多清高,你敢说老鹰没有拿别人给的好处,吃干股?”
殷宛的话也确实把赵长安给激怒了,冷声说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四年半前老鹰为什么把我爸推出来参与竞选,打得什么鬼主意,真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需要我给你讲讲说得啥意思!”
‘好处’‘吃干股’‘打得什么鬼主意’,这些话落在殷宛的耳朵里面,不啻于惊雷!
“你胡扯,你污蔑人!”
她气得俏脸血红,伸手指着赵长安的鼻子,手指和整个儿身体都在簌簌的颤抖。
“是不是污蔑,老鹰自己心里有数。”
“赵长安,你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这件事没完!”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气得卖东西的商贩们朝赵长安和殷宛直翻白眼。
“殷宛,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在你爸那个工地住了一段时间,一开始你爸要赶我走,我爸送给他五百m元,他才没有再说话。”
陆菲菲的话,如同一记闷棍,直接把殷宛打倒,俏脸由血红变成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