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赵长安突然觉得有些惊才绝艳的女孩子,在言行举止之间总能给人以意外的惊喜。
上次见到这个清纯的小妞儿手起刀落的嘎鸡,就觉得她很牛逼,这次在明珠见到她,先是听说她不懂事,然后就联想到她的那篇作文‘父母每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烂,一路吆喝着‘收破烂喽~,谁家有破铜烂铁废纸啤酒瓶子健力宝罐子——’,天热他们嗓子都喊哑了。——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给父母买一个小喇叭,——’今天中午在饭桌上和来这里的路上,大厅里面的沉默,赵长安以为她在考上了复大以后,也可惜的失去了灵性,成为一个泯于常人的现代伤仲永。
当然,这个泯于常人并不是说她以后不行了,而是脱离了那种荒野的野性和自由自在的天性,变得合乎规矩起来,大概率将会在将来成为社会的精英。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一生的成就就有了阙值,基本不会太低,可天花板也放在那里,压制着她一声的极限高度。
但是现在这一幕,随着苏静拉缰扬马,游走在力量和钢铁,女性的柔美,生命的脆弱和坚韧之间走钢丝一样的极限平衡,以及更深层的这里面所暗含赋予的冒险,自信,挑战,强大的掌控力,在这瞬间让苏静打碎了她的人生阙值和天花板。
破开漫天笼罩低垂厚重的云层,露出更高一层的蔚蓝色天体大气层分层外壳。
至于苏静的新高度,是对流层、平流层、臭氧层、中间层、热层和散逸层,仰或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星际空间,则不是赵长安现在所能看得出来的高度。
——
“吼!”
“吼!”
两辆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这条四米宽的盘山公路上如同被两条锁链锁住的狂暴野兽。
赵长安没有按道理那样脱掉他的裤头拿在手里,高高的举起,作为计时开始,而是拿着一支野葡萄藤作为标识。
在野葡萄藤落地的那一刻,两辆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在阳光山车子的光滑金属和漆面流动着水一样的变幻色泽,嘶吼着朝前猛冲,转瞬消失在盘山公路的拐角。
这场比赛貌似不公平,实际上就是不公平,不过不是对俞雨菲不公平,而是对苏静不公平。
虽然俞雨菲已经提前跑了一个来回,在体力和精力上面有着消耗,而且在赵长安开车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刚刚跑了一趟。
也就是说这一趟直奔这四座山丘最远的那一座的山顶,俞雨菲是差不多第三回骑行。
但是在路况上面,俞雨菲也不知道跑了几百次,可谓是轻车熟路,苏静却是第一次。
不过好在别看俞雨菲号称是摩托车女郎,可以着赵长安的判断,凌秋可以轻松的碾压她,甚至那个赵长安还欠着一顿美食大餐的凌子瑜,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差于她的水平。
总结起来就是又菜又爱玩儿,基本玩哪一行都是垫底的砖头,用来哄一哄赵长安这样的外行还行。
所以就冲着苏静刚才玩的那漂亮的一手翘头,赵长安敢说俞雨菲要输。
“我靠!”
赵长安猛然变色,他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在这场比赛里面不仅仅是一个扔‘裤头’的计时开始,而且还是一个赌注!
想着俞雨菲的小噘嘴,赵长安虽然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啊。
他可不想让张中峰当他的大舅子,也没有和翟少白争风吃醋,当同道中人的乐趣。
于是赵长安沿着公路朝前走去,其实他要是折返下山,也就是五六分钟的路程,可他的脚投票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要是下山这么多人,别说亲嘴一分钟,亲一下估计张中峰这个疯子都要去找刀砍自己。而且,说不定俞雨菲赢了呢,自己和苏静总不好意思当着她父母的面亲嘴吧?那不是让苏骏和郭梅难堪,可不亲嘴,岂不是让苏静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赵长安绝对不敢大用。’
所以即使是为了苏静着想,赵长安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她没法完成赌注,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