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任天弃就要被一顿暴打,然后扭送官府,却听他高叫了一声道:“你们谁敢打我,这小娘子是我老婆,我就是调戏她,又关你们屁事。”
众人正在一愣,那黄裳少女就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好笑,好笑,就你这副模样儿,还会有老婆么,你这无赖,真是什么牛都敢吹。”
大家一听,见到两人一个美比花艳,一个丑如蛤蟆,完全角成了鲜明的对比,顿时又叫了起来道:“这小子满嘴胡言,真是玷污了这位姑娘,咱们狠狠凑他。”
任天弃又一伸手大叫道:“慢着,我再说两句,你们要是觉得我说假话,说随便你们处置。”
这些人瞧着任天弃一脸的镇定,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又暂时没有动手。
任天弃望着黄裳少女笑嘻嘻地道:“姑娘,你说我们素不相识,一点儿没有关系,对不对?”
那黄裳少女很肯定地点头道:“那当然,本姑娘岂会和你这样的无赖认识,呸,呸。”
任天弃道:“好,那么姑娘,你为什么要背着我的银子到处乱跑呢?”
黄裳少女自然不会承认了,大声道:“谁背着你的银子乱跑,你……你有什么证据,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任天弃道:“这倒简单,我这个人一向谨慎惯了,有了银子,总爱在上面留些记号,免得被人偷了,所以在家里所有的银锭下面都刻着一个十字,你身上带的银子上也有罢,这可不能抵赖,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如果有,那么证明你就是我老婆,如果没有,那我就甘愿到官府吃板子去。”
那黄裳少女听他说了两句,心中就直叫“糟糕”不迭。
原来她倒不是一个女贼,只是瞧着猪肉强每天都在对面色迷迷的瞧着自己的窗户,芳心暗恼之下,见到那猪肉强傻头傻脑的,便起了捉弄惩戒的念头,将他的银子用碎石掉了包,却没想到这银锭上居然有记号,自己刚才已经说过和此人素不相识,如果拿出来让众人见了那银锭上果然有十字,真不知又作何解释。
任天弃见黄裳少女愣在当场,心中暗笑,忖道:“就你这稚儿,也敢跟我耍花样。”
上前一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要是不马上承认是我老婆,我就真要你把银子拿出来给大家瞧,这样的银子客栈里的掌柜那里我也给了一个,等下一找他对质,你这个女贼就跑不掉了,到时被送到官府脱了衣服打屁股可别怪我。”
黄裳少女也知道衙门里的人那些德性,要是自己落在了他们的手里,那可了不得,当下是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要自己承认是这个无赖的老婆,那真是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
任天弃已料定她不敢把银子拿出来给大家瞧,又逼近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快叫相公,否则我也不客气了,是你先不仁,可别怪我不义。”
黄裳少女听他的口气不对,知道这种无赖是说到做到,那衙门是万万去不得的,只得轻声叫了声:“相公。”她这一声发出,只觉满腹委屈,眼圈都红了起来。
任天弃闻言,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望着周围的人道:“怎么样,这小娘子和我是指腹为婚,刚成了亲,嫌我长得太丑,才拿了银子离家出走,我说关你们屁事你们还不相信。”
那些人瞧任天弃不仅长得难看,言语也甚是粗俗,实在配不上眼前这个眉目如画,娇美清雅的小姑娘,也怪不得她要离家出走,这桩婚事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多还没生育儿女的人都在暗自嘀咕,这指腹为婚的事自己可是绝不能干的,免得害了儿女的终身幸福。
见到众人渐渐散去,任天弃一把拉住那黄裳少女的手就向前走,那黄裳少女见这无赖居然敢来牵自己的玉手,便不停地想挣脱,但任天弃哪里肯放,连拖带拉,见到不远处有一条无人行走的小巷,便将她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