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稚秀,有若朝霞,笑靥如花,露着两个深深的梨祸,瞧起来极是纯真烂漫,心中也有几分喜欢,道:“邓姑娘,你年纪都不大,那你师妹就更小啦,怎么还要她来教你。”
邓雅婵道:“我虽然叫她袁师妹,不过她的年纪却比我大些,只是入门比我晚,只有委屈些叫我师姐了,不过她可聪明了,懂得也挺多,同门之中,我和她的关系最好。”
任天弃顿时想起自己练成元丹的时候,万伯易好像提过这个姓袁的小师妹,说是静真子给她服过什么“千年肉芝”,让她两年就练成了元丹,是除了自己之外,玄天门练丹最快之人。
便道:“是么,那你多大啦?”
邓雅婵道:“刚满十六岁,袁师妹比我大三岁,花姐姐,你呢?”
任天弃道:“奴家比你袁师妹要大一岁,不过要是你师父收了奴家,奴家也要管你叫师姐的。”
邓雅婵听着他的话,一皱眉头道:“花姐姐,你能不能不‘奴家奴家’的,怪难听,到了咱们这裏,除了师父之外,大家都是师姐妹了,你千万别太拘束。”
任天弃道:“是,那我记住啦。”
邓雅婵点点头,道:“花姐姐,那咱们走罢,师姐妹们听说你来了,都想和你见见哩。”
一边说,就一边来拉任天弃的手,只觉他的手颇是粗糙宽大,她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由道:“花姐姐,你的手还挺粗的。”
任天弃只感到她拉着自己的纤手甚是滑腻温软,闻言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是穷人家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帮着家里做事,要是做得差了,就会被哥哥嫂嫂又打又骂,这手自然没有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光滑了。”
邓雅婵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问得不对,连忙道:“啊哟,花姐姐,真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是个孤儿,是师父从小把我带到门里来的。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任天弃道:“邓姑娘,我没那么小心眼儿,我问你,你们这个玄水宗有多少人,你们师父对你们好不好?”
邓雅婵道:“咱们玄水宗一共有六十五名师姐妹,师父对咱们可好啦,你不知道,她从来就不肯大声地骂过那位师姐妹一句,还常常给我们说,修行之事。也是要靠自己的缘份和悟性。不是一昧强求就可以得地,而且咱们女孩子,剑术就是修得再高再强又有什么用。只要大家快乐就成了,将练功的法门教给我们,我们想练就练,实在不想练,也不会勉强,而且若是有想下山的,只需给她说一声,她就亲自送回去,只要能够遵守门规,永不为恶就行了。就是婚嫁,只要师姐妹们自己喜欢,她也是不反对的。”
任天弃一愣,这个静真子教徒弟倒是与玉虚子他们不同,想不到居然如此的随和,不由对她是大生好感。
这时邓雅婵道:“花姐姐,你的声音怎地有些沙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任天弃赶紧道:“唉,都是前些天知道要被卖进妓院。我天天哭,将嗓子都哭坏了。”
邓雅婵点点头,心裏大是同情。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一块平坦之地,便见建着许多的房屋,应该就是玄水殿了,整个建筑与玄木殿有些相似,都是有一个主殿,然后旁边围着无数的房屋,中间是个极大地庭院。
邓雅婵带着任天弃走进了庭院,裏面正站着十几名女子,似乎就是刚才那一群在清潭洗浴的女子。
见到两人进入,那些女子全部围了上来,一双双的星眸对着任天弃上下打量,对他的“美貌”都是“啧啧”称奇,听着邓雅婵介绍任天弃可怜的身世,只听一名女子道:“刘师姐,你和这位花姑娘长得一般高,可人材比起人家就差远啦。”
任天弃顺着这些人的眼光望去,果然见到人群中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子,眉短眼小,鼻塌嘴阔,容貌甚丑不说,身材居然比自己还粗壮,他本来还担心自己骨格有些粗大,不免露馅,见到这刘师姐,顿时放下心来。
那刘师姐笑嘻嘻的走过来,站在一起,似乎比任天弃还高一寸有余,望着他道:“你穿的衣裳可是我的,不过你穿着比我好看多啦,花家妹子,咱们个头差不多,今后你多跟我玩儿,好不好?”